被贾思琪敲着背的贾老太爷感觉舒服了一些,苍老满是皱纹的手握住贾思琪虽然年龄已经三十八,却依然晶莹如玉的手,有些可惜自己没能添上一个重孙子,但想想夏岚那张一如贾思琪小时候的样子,又暗暗自责自己重男轻女,抚摸着孙女的的手道:“以后还得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些个人都老了,算算今年我都一百零一岁了,都已经过了老糊涂的年纪了,什么时候真糊涂都说不定。李家那边你跟建国处理去吧。等会儿他该来了。”
贾思琪笑了笑,道:“说什么呢,爷爷,你这身体好着呢。下次我们再来一圈麻将,我保证让你。”
“没个正形,也不知道这性子学的谁的。”贾老太爷一瞪眼,“老大不小的人了,跟人……跟你家女儿似得。也不知道夏渊怎么就受得了你那股子气的。”
“他敢!我不踹了他都算好了,老娘就算把夏渊往垃圾堆里甩,走出大院依然是风姿绰绰的万人迷,那些个小鲜肉不得跟苍蝇一样的缠着我。”贾思琪龇牙。
贾老太爷对贾思琪一贯的疯疯癫癫已经习惯,对这话没什么反响,倒是揶揄道,“那夏渊不得拿着枪追在人家屁股后面把他们都打成筛子。”
“那是他的事儿,我管不着。”贾思琪听了大笑,想着夏渊身缠纱布显得像头狗熊一样躺在病床shang的样子,这倒不是医生认为夏渊有多严重的伤势给他弄成这样子,而是贾思琪一看夏渊那道不深不浅的伤口放了心,那股子疯劲又上来了,悄悄拉着医生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硬是把夏渊裹成了木乃伊,吓得在隔壁床养病的一位老师长对着夏渊哭着说一些正当英年何止于此的话。
夏渊倒是真不敢反抗,只敢可怜兮兮地看着贾思琪。贾思琪装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假惺惺地道:“老师长我去个洗手间。”
老师长看着贾思琪一贯开朗这次却梨花带雨的样子,更以为夏渊受了严重得不能再严重了的伤,恐怕还不如人家严铁生那个样,哭得更伤心了,趴在夏渊“木乃伊包装”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夏渊难受地一脸窘迫,安慰着老师长:“您别哭您别哭,你看你这鼻涕都流出来了。我给你纸,啊那里不方便擦那是纱布,唉别,这腿断了断了。老师长我真好着,您喝我媳妇煲的鸽子汤不,手艺不错,我几十年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唉放心那黑色的是烧焦了的鸽子腿。放心不影响你生病,她压根就不知道放盐……”
在门外隔着玻璃偷看病房的贾思琪憋着一嘴坏笑,用眼睛瞥着夏渊求饶的眼神,使了个眼色,硬是不让夏渊从“木乃伊”里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