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知道你的尺码, 诶呀，我就是路过了一家铺子，偶然看到的, 本来是说不合身就拿去改，谁知道就这么巧。”
苏念特别诚恳的回答,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顾知许会这么以为，难道昨天他们也看到了同一条旗袍？
见她神色不像有假，再继续追问也不太好，顾知许浅笑, “好吧, 谢谢你啊, 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当天晚上，苏念被拉入一个神秘组织的群。
这次名字不叫守护爱情小分队了, 群主大手一挥改成了——告白计划。
甚至告白计划的男主角也在其中。
苏念也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顾知许会一直怀疑那旗袍是江彦词给买的了。
在她视角里, 她只是逛街的时候在商场看到了一件很适合顾知许的旗袍就买下来了。
而在江彦词的视角里，一切都是他提早安排的，甚至连林初带她去逛街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因为他听人说过，女生都希望被告白的时候是自己最漂亮的时候。
早上，顾知许照旧去凌宅学制香，客栈离那里不远, 她一般都是步行, 顺带看看沿路风景，感受下春天江南的美好。
但今天她感觉有一些不对劲, 街上的人莫名多了起来，如果说平常去凌宅路上会遇到十几个行人, 那今天这路上得有几十个。
顾知许以为是有什么活动, 她没参加过这些, 有点想去凑个热闹，“管家爷爷，婺丘最近是有什么庙会吗？”
“没有啊，庙会早就结束了。”管家如实回答。
“好吧。”
这次顾知许学乖了，掐着凌老爷子吃完早饭的点才来，今天学的是辨香。
就在顾知许刚摸着点门道的时候，凌添云就叫她回去休息了。
顾知许以为是凌老爷子体谅她，赶紧说道，“老师我不累的。”
“是我累了。”凌添云回答，但是看他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疲态，明显就是推辞。
顾知许跟着他学了两三天，每天都是十几个小时起步，从未见他说过一次累，甚至每次下课的时候，都能比顾知许还精神。
但人家师父都这么说了，她这个徒弟还能硬赖着要人家教不成？
“好，那老师你早点休息。”顾知许有些小失落。
回去的路上，她刻意观察了那些凭空多出来的路人。
这些人全都是往那边还未开发的山区上走。
难道山上突然长出了什么灵芝不成？
顾知许觉得奇怪但也没深究。
一回家又发现苏念也不在。
她躺在床上越想越有问题，但前些天实在是累到了，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四点了。
客厅传来电视声。
“你去哪了？”顾知许站在门口看着她，嗓子有些沙哑。
而苏念似乎已经被累坏了，她整个人趴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回答，“逛街去了。”
“骗人，你去逛街怎么可能不化妆。”顾知许无情戳穿，她这么爱美的人怎么可能素颜去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帅哥的商场里逛街。
“这不是化妆太累了嘛。”苏念含含糊糊的说。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今天这一天，不对劲的事情太多了，她总觉得大家背着她做了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念起身，走到顾知许跟前捏了捏她的脸，“哪有，你就是想太多了，行啦，你赶紧打扮一下，今天婺丘有个活动，我们一起去看看。”
“什么活动？不是说早就过了吗？”
“去了你就知道了。”她拉着顾知许进屋。
顾知许被苏念摁在凳子上一通捯饬。
等一切结束后，她呼出一口气，“好了，我们走吧。”
“你呢？”顾知许问。
苏念反问，“什么我呢？”
“你穿这衣服出去玩？”
“对呀。”她一脸理所当然。
顾知许皱眉，苏念反常到连装都不愿意装了，她已经确定，就是有事情瞒着她。
苏念拉着顾知许下去。
楼下，江彦词的车已经到了，他穿着一身西装，肩宽腿长，气质绝尘。
他背靠着车窗，微微仰头看着不远处的顾知许，眼睛深邃，目光追随着她由远到近。
苏念把顾知许推过去，“行了，人给你送到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说完，她生怕被顾知许兴师问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顾知许站在原地，看了眼江彦词，“你......”
“先上车。”江彦词替打开副驾驶的位置，手靠着车门护着顾知许的头。
这是顾知许第一次见他开车，往常都是司机开的，“李叔呢？”
“有事请假了。”
行了，现在顾知许也不问了，有这一系列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她已经做好准备了，就连把她卖到深山老林里去，她也不会惊讶了。
车子一路向上，路边的人家越来越少，越来越偏僻，到最后只有几盏路灯照明。
而顾知许确实也和她心中想法一样，全程淡定，她一句确信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不正常的事情都是因为江彦词。
到了山脚下，江彦词替她打开车门，“到了。”
顾知抬头往山顶望去，一眼看不到头，现在居然身穿正装爬山，她也不觉得奇怪了。
婺丘有一座山，叫云衔山，因为登顶可以“触碰到”云雾而得名。
山顶有一个泉眼，水流沿山体一路绵延，汇入婺丘的河。
江彦词便是顺着这条河，带着顾知许一路开车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