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以后接戏,你不许接床戏,吻戏,任何与男人有亲密关系的戏。”
许辛夷为之一惊,忙不迭反驳,“不行不行,老公,我是个演员,演员最重要的是艺德,那剧本是导演写的,导演让怎么演我就得怎么演,再说,床戏吻戏这种,在影视圈其实无伤大雅,大家都……”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以后你的剧本给我过一遍。”
——“我忍!”
易扬挑眉,“第二,以后不许和其他演员明星走太近,分寸你自己把握好,请你记住,你已经二十七岁了。”
——“……杀人犯法杀人犯法,许辛夷你冷静,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不要和一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计较!别激动别激动!”
“第三,”易扬双眼沉沉盯着她,犹如猎豹紧盯着自己的猎物,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许说脏话!”
许辛夷下意识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脏话了?”
——“这王八蛋是不是故意在整我?”
——“王八蛋变态狂,我就骂你怎么了!怎么了!”
易扬闭眼忍了又忍,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从嘴里蹦出来,“……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我可以考虑,暂时不和你离婚。”
许辛夷面带微笑,心里却在问小a:“我可以敲爆这王八蛋的狗头吗?”
「不可以哦,在您的丈夫面前,您不能崩‘情根深种’的人设。」
许辛夷忍了又忍,忍了再忍,最终在易扬面前,微笑着,感激着,怀揣着一种想敲爆他狗头的心情,欢天喜地、备受屈辱地、咬牙切齿地接受了这个丧权辱国条约。
“好,老公,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和我离婚,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让我敲爆这混蛋的狗头?”
许辛夷双眼在房间内游荡,注视着桌上一花瓶,思考着用花瓶来敲爆易扬狗头的可能性。
易扬随着她的目光放在那花瓶上,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还有,我说过,我对你没有兴趣,你的身体对我而言,和菜市场的大妈没有区别,所以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目光落在许辛夷半露的香肩上,肩头白皙圆润,锁骨平直凹陷,衣领往下,是一抹美妙香艳的弧度。
许辛夷一哽。
——“真可怜这王八蛋,年纪轻轻就瞎了。”
——“菜市场大妈?那你有本事和菜市场大妈睡觉啊你个死扑街!”
易扬眼神一暗,甩脸而去,“我去客房睡。”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名佣人,笑着问道:“少爷,少夫人,夫人让我来问你们,用不用下去吃夜宵。”
——“吃宵夜……呵呵,王八蛋扑街仔!食屎啦你!”
易扬扬声怒道:“不吃!”
第5章
翌日一早,还在被窝里睡回笼觉的许辛夷听到门外敲门声。
许辛夷进组晚,为跟上拍摄进度,没日没夜的拍戏,自电视剧《贝贝升职记》开机以来,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易扬回国,她因私事向导演请了两天假,这才得以喘息好好睡一觉。
昨晚特意向陈伯打了声招呼,让他早上别叫她吃早餐,可这一大清早的,门外敲门声叫魂似得,许辛夷翻来覆去烦不胜烦。
隐隐约约她也没听清楚门外的人在说些什么,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老先生回来了’的话。
老先生回来了?
“爷爷回来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躲进被子里的许辛夷被子一掀,触电似得猛地坐起。
不是说下周回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许辛夷下意识环顾四周,凌乱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没见着易扬。
一拍脑袋,她差点忘了,昨晚易扬去别的房间睡去了。
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辛夷翻身而起,边走向房门口边扒拉了两下头发,深吸口气打开房门。
“陈伯,怎么了?”
站门外的陈伯笑眯眯道:“老先生今天一早就回来了,现在就在楼下,夫人让我来叫您和少爷赶紧起床。”
“好,我和易扬马上下去。”
就在陈伯转身下楼后,许辛夷忙推开隔壁几个空房的门一间一间地找,左右两个房间找了,没找见人。
进房给易扬打了个电话,奈何连打几个都不通。
这混蛋大晚上的睡哪去了?
环视三楼几个房间,三楼分东西两个方向,中间围着一个从一楼到三楼的挑高客厅走廊,左右两个房间没找见人,估计是睡西边那两个房间去了。
许辛夷赤着脚弓着身,贴着走廊墙壁去西边那头。
她不能大张旗鼓,得悄悄的,不能让楼下的人听见,更不能让老先生知道他俩结婚两年,现在还分房睡。
客厅里隐约传来些说话声。
“爸,我扶您上楼休息一会。”这是易夫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