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昂高了脖子,挺胸抬头地瞪了眼梁涉川,“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行了,人家还有事要聊。”梁涉川看得通透,面上却跟着绮岁装糊涂,“你别在这儿捣乱了。”
“我怎么就捣乱了?”
林款款一句话说的简洁,内容筛选出来却有不少有用信息。
细细回味,绮岁提炼出其中要点,她抓着她的手,热情道:“去山区做什么新闻?”
“有关留守儿童的吧,是个苦差事,台里没人去,就找我详谈了。”
“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苦差事一般落在急着找镜头的人头上,你们那层楼的人瞧都不会瞧一眼,根本不会往上报。”
生存法则在哪里都有。
别说是绮岁,就是林款款对这种节目也要思虑再三才能决定,山区艰苦,现在又是隆冬,在那边连热水都稀缺,遇上雨天,更是寸步难行。
聊了两句,男人回头轻轻看了眼林款款,有催促的意思在。
她不能多留,站起来要回去,绮岁坐在她边上,忽然抓住她的手,仰起头,“我想去。”
林款款茫然一愣,“什么?”
“山区。”绮岁重复一遍,“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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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北庄每晚座无虚席,整栋楼都散着闪动的金光。
大楼迅速被拉成一个光点,车子拐弯后消失的无形无踪。
绮岁侧着身子,紧紧抵着车门,从她跟林款款说完要去山区之后,梁涉川的脸色就低沉的可怕。
她敢跟他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寻他开心,甚至不给面子的骂些难听话,可就是不敢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
喘了很长一口气,总算到了公馆。
绮岁推门想下车,车锁还没开,她着急便喊了一声:“开门。”
语气很差,像是将梁涉川当司机使唤。
本以为他忍耐了一路的火气就要烧起来,他却只是开了车锁,不吭一声。
绮岁手脚立刻往车外塞,多留一秒她都害怕。
肩膀叫梁涉川抓住,他力气很软,只是挽留,不是强迫。
可嘴上的强硬什么时候都还是那个味儿。
“你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句话的威慑力不小于梁涉川亲手给绮岁两巴掌,让她清醒清醒。
聪明人要识时务,绮岁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自己现在呈口舌之快,马上就会被打断腿,再修养几个月。
她用小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腿,“我不去,就说着玩儿。”
“少蒙我。”梁涉川松了手,解开禁锢肢体的安全带,“我说了,你乖点,我俩能少吵几场架。”
“梁老板,我的床我都让你都睡了,还不够乖吗?”
薄弱的微光下绮岁面貌娇媚,眼眸深情,没有半点撒谎的影子,梁涉川便真的信了七分,“你最好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