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卧房中的铜炉添了些香料,歪着脑袋说道:“若赵姑姑真的是贼,我非上去踹她两脚,亏公主那么信她!”
颜若栩笑着弯弯嘴角。
“坠儿,以后我们做事情,除了自己问心无愧,也要对旁人留个心眼,毕竟人心隔肚皮。”
她这句话不止说给坠儿听,更是对自己这一世的忠告。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这童谣是参考资料后杜撰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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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栩: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赵姑姑:社会社会,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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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魏阿阮脑子有些不灵光,是音乙门中最笨的丫头,偏偏命还不好,伺候的是门中脾气最古怪的公子苒华。
后来她被大公子看上,稀里糊涂做了大公子的妾氏,不过半载怀上了孩子,可没等月份大起来,她就被强灌下堕胎药,大出血死在了雨夜中。
大公子说:“这样轻浮卑贱的女子不配给我生孩子!”
上天垂怜,给了她重生再来的机会,她回到了未嫁的从前。
“阿阮,从了我,我一定好好疼你。”大公子情真意切,怀中温香软玉搅得他口干舌燥,恨不得马上将娇娘子吃干抹净。
魏阿阮机灵了一次,一把推开大公子,“请你自重!”
这一世她发誓要逃出音乙门,不曾想跑出去又落回到了公子苒华的手里,这位爷她伺候了多年,脾气坏的吓人。
苒华:“嫁给我,本公子护你一生一世。”
魏阿阮:“我……信你的邪。”
苒华:“……没事,你同意我们就两心相悦,不同意我就强取豪夺,二选一。”
魏阿阮:“救命,还有没有王法。”
第19章 转机
颜喆随军去往边城后写了几封家书回来,少年在信中说的多是边境的琐事,例如萧彦臣给了他一个管理后勤的闲差,他嫌无聊又没意思,吵闹着要了份勘探地形的差事,每日都领军策马出营,带着一队兵马外出巡查。
看到这一段,颜若栩掩嘴轻笑了一声,萧彦臣恐怕也是拿颜喆没有办法,他即降不住小侯爷的脾气,还要担心他的安危,也实在是为难。
接着少年又在信中说起边城风大,他现在已经入乡随俗,每次出门都蒙着面巾,不然准吃一嘴沙子。
颜喆怕颜若栩不能体会他的描述,还在信中加了张手掌宽的小画,笔触极为简略,只是寥寥几笔,勾勒出戈壁滩上背临夕阳,手握长剑的一位蒙黑巾的少年。
这幅画上还滴上了几点蜡渍,颜喆大概是夜晚得了空闲,就寝前趴在案前写下的,他还说去了军营不像在京城,吃穿住行都有人伺候着,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近侍,许多事情他都要自己学着做了。
家书开头那一半颜喆的字迹还算工整,他虽然贪玩一些,字写的还算不错,夫子教他要一笔一划写整齐,他就认真照着做,倒是写出了一种有条不紊的气质,可是到了后半截,这笔画变的越来越紊乱,字符一个个东倒西歪。
阿姐,你九弟我困了,此刻站着就能睡着,还有许多话语,下次再写给你看。
看完信中最后一句话,颜若栩已是笑得无法自已。
坠儿从旁探头过来,好奇地询问:“小侯爷写什么了,公主这样乐呵?”
颜若栩把信递给坠儿,脸上笑容还未曾敛去,“你自己看,看好了收到书架的锦盒里。”
言罢她提起坠儿早就备好的狼毫笔,思量着该怎么回信。边城此刻还算安宁,是冯将军的事情还未公开,大燕与狄人暂时还是休战的状态,待兵戈一起,局势紧张起来,她需嘱咐颜喆注意安全,不能贸然行事。
写了几行字,颜若栩又拾起夹在家书里的简笔画,画面布局十分简单,却能透过薄如蝉翼的画纸,隐约嗅到独属于边疆的味道。
画纸上的少年单薄而瘦削,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幽幽望过来,忽然让颜若栩想起来一个人。
比边城更加偏远的地方,大燕的西北边陲,山顶的积雪常年不化,四季严寒的地方,瑶姬山脉。
陆垣蛰上一世在那个地方驻守了多年,是不是也像如今的颜喆这般,日日早出晚归,身侧只有大漠风沙为伴?
那年他一人一马跨越千山,独自从驻地回京,颜若栩作为家人前去城门之外迎接,一身跋涉风尘的陆垣蛰,面上正蒙着一张和画纸如出一辙的黑巾。
“公主,公主。”坠儿已经看完了信,将信妥当的收好,见颜若栩提笔失神,思量公主这是在担忧颜喆的安危,上前宽慰道:“看信里头所述,小侯爷在边城的日子还算不错,他向来有大志向,小侯爷多历练反而心里高兴。”
坠儿的话不假,她几乎是看着颜喆从一个总角少年慢慢长大的,人长大了,就不可像幼时那般任性,颜喆早早失去了父亲,虽然袭了爵位,可并无依仗,他以后想在大燕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唯有从军营里混出点名堂来。
颜若栩叹了一声,也没有心思继续写回信了。
昨日陆垣蛰递了一封信进来,邀她有事相叙,眼看着时间要到了,她换了件利落的襦裙,想了想又拣了一柄匕首放在身上,这才坐上轿辇出了宫。
这次她许了坠儿同去,一听说是去见陆垣蛰,坠儿的脸立刻苦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还去见他?那个人有什么好的,京中出色的世家子那么多,哪一个不比他强!”
坠儿说的是又气又急,恨公主不知如何被猪油蒙了心,一心一意向着一个浪荡子去了。
颜若栩还没有把事情的原委说给她听,这事情没有头绪,她还有些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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