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医生赶紧来给我检查,确定我的身体是否真的只有那点伤。
医生放下医疗箱,问我情况,我老实回答,医生点头给我处理好伤口,说了注意事项便离开。
卧室恢复安静,邹文再次看向这片凌乱,说:“宁小姐,蔺总怎么了?”
这是邹文第一次问我蔺寒深怎么了,以前都是我问的。
可我无法回答他,从蔺寒深发火到现在,我脑子都懵的。
我只得说:“对不起,邹秘书,我也不知道蔺先生怎么了。”
邹文看着我,第一次认真的审视我,好久,他问:“你对蔺总说了什么?”
我紧了紧手,把我让蔺寒深帮忙的事说了。
邹文皱眉,“只是这样?”
我回想之前的情景,觉得我没说什么刺激蔺寒深的话。
邹文不相信,再度看着我,语气多了意味不明,“宁小姐,你可能不知道,这是蔺总第一次失控,我所知道的,他第一次失控。”
我下意识问,“你跟了他多久?”
“八年。”
邹文的话让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把我和蔺寒深说的话,全部的话都告诉了他。
最后,邹文深深看我一眼,说:“宁小姐,为了你好,你弟弟好,以后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抓紧床单,无力的说:“我没有开玩笑,作为一个女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往往会做出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就像我,想要小祁好好活着,我跟了蔺寒深。”
“可有一天,蔺寒深不要我了,小祁又该怎么办?”
“蔺寒深说,是不是他不帮我,我就会找别的男人,老实说,我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刚刚蔺寒深说了,我仔细的想了想,不会。”
“我也有自尊心,虽然这点自尊心小的可笑,我还是想留着。”
我笑了笑,一瞬间,像看破了许多东西。
邹文没有回答我,我也没看他什么神色,我们沉默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直到邹文离开,他走的时候说:“宁小姐,蔺总对你,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脚这次扭伤的有些严重,医生说要休养一个星期。
果真应了那句俗话,没病装病铁定病。
倒是蔺寒深,从那天发脾气后,便没再回来过,只有王婶在别墅里照顾我,医生会定期来给我检查脚,看我的恢复情况。
这么一个星期后,我的脚完全恢复,可以走出别墅了。
我准备去看看我的菜,这段时间风吹雨打的,不知道是否还坚挺,却没想到邹文的电话打来。
他说我身体现在没问题了,可以去上班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脑子完全空白。
我以为蔺寒深发了脾气后,我是再也不能去工作,没想到还可以。
我很开心,一扫之前阴霾,低落,给副经理打电话,说我明天去上班。
副经理说正好,后天就是运动会,人手不够,我来的正是时候。
我这才想起,公司办的秋季运动会,刚好在十月中旬。
我这请假差不多就请了半个月。
杨晓很快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明天真的去上班。
这段时间,我也就和杨晓在联系,了解公司里的情况。
而我最担心的是陆承乾因为对唐琦的故意为难,杨晓告诉我,这件事不用担心,唐琦已经圆满解决。
我很惊讶,这怎么解决,陆氏明显有备而来。
杨晓说,陆氏的确是做好了准备陷害的,想把情势反转,很难。
但唐琦竟然一天就找出证据,证明陆氏不按照合同来,反而进行栽赃,陷害,严重损害临深的利益,侵犯临深的名誉。
临深要起诉陆氏,让陆氏赔偿巨额违约金。
陆氏那边慌了,立刻派人来谈判,连陆承乾都亲自过了来。
但是他来了连老板的面都没见到,只一句话,上法庭,公开审理。
因着临深这边证据齐全,陆氏完全没有胜算的可能,一旦上法庭,曝光那次的事,陆氏将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陆氏的人天天跑临深,杨晓说,陆氏那边发了话,只要不上法庭,临深开多少的赔偿,陆氏都接受。
按理说,事情到这里,老板也该够了。
却没想到,老板一点都不松口,让临深的员工很是想不通,甚至私下猜测,这是一个有骨气的老板。
这人要碰到有骨气的人,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陆氏这次遇到临深,只能认栽。
我问杨晓,什么时候开庭,杨晓说就在运动会后,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