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笙见状只得赶紧回来。
阿练一跌下来就觉脚踝剧痛,竟是扭着了。她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柳眉紧蹙。
霍笙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将阿练放下,蹲在她面前,低头脱下她的鞋子,又除去白色的布袜,那白嫩嫩的、莲藕一般的小脚就被他握在掌心。
阿练不由得瑟缩一下。
“别动。”霍笙没什么表情地审视着,往上摁了摁脚踝处,“是这里吗?”
阿练有点疼,点头应了一声。
结果治疗的时候才是真的疼,她差点没叫出来,勉强忍住了,连身子都崩得紧紧的。
霍笙放开她:“踩地上试试。”
阿练试了一下,果然没有那么疼了。她自己穿回鞋袜,站了起来。
霍笙方才的处理不过应急,等回去了还是要找疾医看一下,或者用点药,才能保证无虞。
阿练怕加重伤情,就单腿跳着走了几步,向霍笙伸手道:“哥哥扶我一下。”
霍笙扶住她,随她小步往前走了两下,忍不住道:“你就打算这么跳回去?”
“那怎么办啊?要不然哥哥替我找辆马车来?”
霍笙四处望望:“这么晚了我上哪儿去给你找马车?”
阿练知道无法,也就随便说说。
霍笙叹一口气,松开她,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就你事多。”
阿练喜滋滋地趴在他背上,脚不沾地,倒也感觉不到疼痛了,低了头在他耳边道:“哥哥真好。”
两人走的是一条僻静的巷子,巷外的热闹之声还能隐隐约约地传过来,阿练又有些不忿地道:“都是那个杀千刀的小贼,要不是他捣乱,我也不会扭到脚了。”她语气间不无可惜地抱怨,“才刚出来,我还没逛够呢。”
霍笙的一张脸却还是沉着的,听了她的话也懒得报以同情,反而训道:“财不露白,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把大把地撒钱,被人盯上了怪谁?”
阿练有些委屈:“我看周围人都在撒钱啊,也不止我一个。”她已经够倒霉了,才不想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呢,“本来我也没想过来,是哥哥非要带我来的,不然我也不会去看杂技,也就不会被人盯上,更不会摔跤了。”
“呵,强词夺理。”霍笙懒得跟她争辩,小姑娘要是耍赖,他也招架不住。
阿练也有点累了,懒洋洋地往他身上一趴,原本放在他肩上的双手也往前一伸,环住了他的脖子。
霍笙顿时有点不自在了,但他是不敢多想的,只好认真地看路。
阿练一跟他待一块儿话就有点多,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挨得太近,温热的气息扑过来,霍笙更不自在了。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阿练自顾自地说了半天却得不到一句回应,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