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笙渐渐清醒,脑子里蹦出的第个念头是:有完没完!要做就做,不做拉倒。
但这么近距离地对上他的眼睛,又黑又沉 ,像一口见不到底的深渊,她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她捧着他的脸,老老实实的,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再也不离开你,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你,我发誓,真的。”
话落,抬头吻在他的眉心,但很快,颜灼又扣着她的头,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对,愤愤不平地指控:“十年!我以为你最多一年就会回来,但你走了十年!你特么真敢!真敢……”
唐笙一僵,看着他眼底血丝一条一条浮起,忍不住低泣:“对不起如花……对不起……我以为……”
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就低吼:“那是气话!气话!你特么就听不懂!”
“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我就……”
颜灼再次堵上她的唇咬了一口沙哑地恐吓:“打断你的腿!”
唐笙哆嗦了下点头:“好。”
时间一下子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气息交错地对视着,竟然谁都没有动一下。
唐笙小心地打量他,心里琢磨:现在消气了吗?
然而还没得出结论,腰上就被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像一阵电流击过,她扬起脖子浑身一颤。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随便被他一碰,都能激她的神经。
“脱了,衣服脱了。”他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嘴唇在她动脉的地方反复磨蹭,气息流窜到了锁骨和颈窝里,又热又痒,像是在蛊惑,又像在命令。
那一瞬,唐笙觉得自己命都捏在他手里了,只得顺从地抬起手,将胸前扣子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解开。
没了阻碍,他的气息一沿着脖子一路下向,停在她胸口处徘徊。
“呃……”唐笙抱着她的头抽气,:“别,别咬,疼……”
颜灼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她,她眼角含着泪花,微张着嘴喘气,充血而又泛着水光的嘴唇红得像一朵火红的玫瑰,宽大的衬衣已经退到手肘的地方,丝丝缕缕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和胸口欲盖弥彰,蓦地,他目光一沉,黑亮的瞳孔笼罩了一层浑浊的雾气,扣着她的头向下,重新堵住她的唇,舌尖抵进去横扫一通,手掌在她胸口最后捏了一把,就扯着那一条松大碍眼的四脚裤往下拽。
唐笙配合地扭了扭屁股,他两根手指就轻易举滑了进来,不紧不慢的动。
“唔……”唐笙一阵痉挛,十个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分开点。”
颜灼握着她的膝盖往外掰,同时手指动作加速。
那种酥麻而又舒服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要更多,潜意识地配合,然而这时,颜灼却突地收回手,伏在她耳边吐气:“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
又来了。
唐笙脑子足足短路好几秒,才听明白他说什么。
颜灼吐着也的耳垂重复:“再说一遍。”
唐笙又是一颤,觉得自己迟早得被那句话磨死。
她太了解他不依不饶的性子,但一句话太长,她没力气跟他磨,于是气如游丝地吐了三个字。
那是她最后的底牌,如果以后他再生气,那就真的没办法哄他了……
颜灼浑身一怔,下一秒撕拉一声扯下拉链毫不犹豫地顶进去,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
“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
最后,唐笙是在他反复威逼和利诱下晕睡过去的。
三个字,虽然短,但多说几遍也真够要人命。
外面阳光大好,还是下午,颜灼站在窗前,独自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烟雾熏他眉头皱起两眼半眯。
吸到一半,他又扭头看着床上的人。
她睡得很沉很安静,和醒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由着他顺着他,服起软来就像一团棉花,让他再大的气也找不到地儿撒,只能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正因为这样,他才鄙视自己太沉不住气,太便宜她了!
他走回床边,俯下身,惩罚性地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唐笙皱皱眉醒了,是被他身上的烟味熏醒的。
被弄醒了她也不恼,还对着他笑,哑着嗓音问:“什么时候醒的?”
颜灼站直了身子不应声,抽了口烟,回到窗前继续看风景。
什么时候醒的?他压根就没睡着。
这栋楼几十层高,下面是迪灯,上面是酒店,但整个顶楼就只有他和那几只吸血鬼活动,没有任何人打扰,因为这里全是任辉的产业,而像这样的地方世界各地都有,富可敌国,说的大概就是任辉这样的,也不知道二战时期趁机捞了多少油水。
唐笙不知道他这阴晴不定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也懒得跟他计较。见他一个人站在窗前只穿了一个黑色长裤,上身光着,后背上密布的魔印呈一条龙的形状向上攀爬到他的脖子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