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颜灼吻唇着她的吻重重地吮,然后,抱起她放床上。
唐笙全身无力,气得哆嗦:“让我,去……”
颜灼蹲下身,伸手帮她抹了抹眼泪语气久违的温柔:“任辉的獠牙有一种能传染的毒,那些被他咬死,再被他用魂祭之血将灵魂永远禁锢在肉身里的人,就被会变成跟他一样,靠着魂祭之血的力量活过来并永生不灭,但这种从阎王生死簿里强行捞人的方法属于逆天改命,会给他带来天劫,不能乱用。即使这样,他还是冒险转化了十几人,那是因为魂祭之血是由那些怨灵被剥夺的命魂凝聚而成,怨灵发动攻击时认血不认人,越多人分散怨灵的反噬报复,任辉就越有机会把怨灵全部消除,怨灵消除,诅咒自然就没有了……你身上也有魂祭之血,那些怨灵会疯狂攻击你,所以你不去,姬婵,乖乖在这里呆着。”
酒精上脑,唐笙大脑运作缓慢,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才明白他说什么。
魂祭之血……
如果真这样,那颜灼岂不是也被疯狂攻击?
她吃力地伸出手扯他衣角:“别,别去,你身上也有。”
颜灼笑了下,把她的手放回去,扯上被单往上身上盖:“我跟那群小吸血鬼不一样,虽然喝过你的血,但是那个时候我活着,你的血顶多帮我治伤,入不了血肉,很快就会被代谢,放心,没事。”
唐笙使劲摇头:“不是,不是……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喝过我的血……”
“我母亲?”颜灼一怔。
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人提及他母亲,而且还是亲生的。
唐笙使劲点头:“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去世了……是我和你师傅救活的……”
她着急地想说服他,可越急越发现那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他也是靠她的血才活过来的。
他也把她的血融入了血肉。
“别去,如花……”唐笙再次有气无力地去抓他的袖子。
但门外传来敲门声,因子喊道:“颜,父亲大人让我来通知你们可以出发了。”
“马上。”颜灼应了一声,俯在唐笙耳朵旁边戏谑地笑:“原来老子在娘胎里就被你惦记上了,特么不早说……我一定要去,任辉那个老东西长得太丑,只在把他永远关在阴曹地府,才不会出来辣我眼睛。”
他在唐笙嘴上最后啄了一口起身,但唐笙死死抓着他的角衣不放,呜呜地哭:“如花,别去……”
颜灼扯回衣角报复性地挑一挑眉:“被人弄趴了再扔下的滋味怎么样?就让你特么也感受一下老子当年的心情!”
从那天起他就发誓,以后只能他离开她,只有她看着他走的份。
“颜灼……”
颜灼:“好好呆着,等……”
说到最后他打住了,转身拉开门,再嚓地一声带上。
等什么?
说不一定再也回不来,还是不用等了。
“颜灼……”
唐笙盯着颜灼的背影哽咽得说不出话。
但那种撕心裂肺心情的着着实实体会到了。
走廊上,任辉和他的子弟兵已经全准备好等在那里,见只有颜灼一人,任辉差异:“嗯?唐小姐呢?”
颜灼:“喝高了,别管她,我们先去。”
任辉笑得怪异:“唐小姐不是酒精过敏吗?怎么会喝酒?”
颜灼:“眼睛不好像,把酒当白开水喝了。”
任辉笑了两声,脸色逐渐暗沉下来,伸手握着颜灼的肩,一股无形力量压了上去:“颜先生把我白痴吗?唐小姐为什么突然反悔,总得给个说法是不是?”
颜灼咬牙皱眉,站着不动:“就是喝醉了,叫也叫不醒,不信自己去看。”
说着他挑挑眉:“计划是把怨灵引到人界再收拾,她下不下去不重要,你一定要为这事浪费时间?还有三个小时鬼门就要关闭,到时候去了出不来 ,可别怪我。”
任辉深深吸了口气手从颜灼肩上收回手,笑了出来:“颜先生言之有理,相信等我们从地府出来时唐小姐已经酒醒了。请把鬼修放出来吧。”
颜灼一声不吭,往空气里抛出一道紫色的符,鬼修冒了出来,惊叹:“哎呀,颜公子终于舍得放老夫出来透出气了。”
颜灼长鞭一挥抽到鬼修的身上:“少废话,快施法!”
鬼修缩到一边哀叫:“君子动口不动手,颜公子好生粗鲁,让老夫帮你们可以,但你们也要旅行诺言,待老夫带你们入地府,就放老夫自由。”
这回不等颜灼开口,任辉就笑道:“那是自然,有劳道长。”
鬼修冷哼:“这还差不多。”
不管吸血鬼还是凡人身上的磁场都和鬼魂有很大差距,只有借用鬼修的魂力盖住活人气息,才能大摇大摆混进地府而不被查觉得,并且,黄泉路上凶险多变,只有鬼修带路才不会走偏浪费时间。
所以颜灼才会带着三只吸血鬼上恩觉寺抢鬼修。
十五分钟后,鬼门关前,阴风绕绕雾气森森,探完亲的鬼魂们纷纷往鬼门里走,而颜灼和任辉一行人成功混了进去。
不远处的树林里,方原拿着夜视镜伸着脖子望:“师叔和那群吸血鬼进去了,真的不拦吗,师兄?”
南正鸿放下夜视镜摇头:“不用,他们去地府闹事自有地府管,况且,任辉太厉害,我们硬拦,只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让大家继续守看着,鬼门关上之前,不能有任何松懈。”
方原点头:“嗯,有道理。”
南正鸿皱眉,目光里闪过一丝担忧:“不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