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听到我这么问他，先是目光有些迷茫的楞了一下，随后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犯罪过程我也都说过了。”
“真的是你？”我站起身，不可思议的走到他的面前，道：“你是中午来投案自首的，对么？”
“有问题吗？”陈扬点了点头道。
“有！问题还大了去了！”我盯着陈扬说道：“你中午就在公安局了，而我就在刚才不久收到了一个短信，内容是他才是凶手，你觉得，这不奇怪吗？”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有可能是恶作剧短信呢。”陈扬怔了一下，随后看着我说道。
我的心里始终不相信陈扬就是凶手，看着他这一种所有事情都往自己头上揽的态度，着实有些着急，忍不住说道：“陈扬！你要想清楚，你现在所做的行为，如果你是在替别人包庇，为了给别人顶缸，值不值？你才二十多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明白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什么么？！连环杀人案，是要判死刑的！死刑，明白吗？”
“明白啊，我来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想明白了啊，人确实是我杀的，躲藏也不是办法，与其躲躲藏藏，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走出来，自己的心理压力还小一点！”陈扬完全是一种看开了的态度，情绪没有一丝波动的说道。
“那你杀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不通！”我皱眉问道。
“他们该死！！”这句话，几乎是陈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原本平静的脸上面目狰狞，紧紧咬着牙关说道。
“什么意思？”我再次问道。
陈扬猛然看向了我，喘了几口粗气，眼睛通红，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长舒一口气，道：“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我看着他这种状态，也不好再问，皱眉看着他，最后摇头说道：“不管说什么，我还是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你个人有个人的选择，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无奈的转过身。
“陈记者，你还记得我邀请你到我们学校吃饭那件事儿吗？”陈扬突然在我身后说了一句。
“嗯？怎么了？”我顿时扭头问道。
陈扬看了一眼我，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可惜，刚认识你，就没有再次吃饭的机会了。”
我皱眉看着他，总觉得他现在突然提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但是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不想让周围的警察知道。
“呵，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说完，我颓然的坐回位置上，眉头紧皱的看着他。
郑卫东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对着里面的陈扬说道：“嫌疑人陈扬，你是否还有细节想要交代，又或者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没有。”陈扬摇了摇头。
“那行吧，小崔，先把嫌疑人带回去吧！”郑卫东冲着旁边的警员说了一句，然后起身看着我，道：“陈记者，你随我到办公室来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郑卫东，进到了他的办公室内。
郑卫东给我倒了一杯热茶，随后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揉了揉太阳穴，对我说道：“你觉得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