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的中间,一个满脸疤痕的人坐在椅子上,烤着炉火,屋里很阴冷,但是他不能出去晒晒太阳,虽然这个时候没人认识他了,可是他的丑陋却足以让人产生怀疑。
明空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叹口气,拿了一个凳子,也坐在炉火前,说道:“你的进展太慢了,上面等不急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担心逼得太紧,他们卷铺盖走人了,到时候我更没地方找他们了”。梅文平说道。
“但是你就这么一天一个电话的,也不顶事,还是要换换方法,对了,你那个老大还是没消息吗?上面的意思很简单,如果有秘密的话,肯定要在原来的那套菜谱里,你在这边逼迫梅文化,怕是找不出来我们要的东西”。明空说道。
“那怎么办,我现在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梅文平说道。
“其实,你这话和我说没用,上面已经开始不信任你了,那可是你的儿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走了菜谱,虽然你受了伤,但是上面在怀疑你是在用苦肉计”。明空说道。
梅文平听到明空这么说,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而且因为激动,本就是满脸疤痕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
“我对我的使命是忠诚的,我发誓,请你一定要转告上面,我一定会找回菜谱的,无论是我的儿子还是我亲爹,都不能干扰我完成我的任务”。梅文平激动的站起来,说道。
“坐下,坐下说,你不用对我表什么态,因为我只是一个传话的,你说的是真还是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原话传递,今天就这些事,我先走了”。明空说完起身离开了。
梅文平一个人坐在屋子中间,拨弄着炉火,心里那个恨啊,现在老大到底去哪了,娘的,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家伙有胆子对他亲爹下手,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这还能怨谁,都是在他们小时候自己手把手教的呗。
莫小鱼将白松严送回到酒店休息,把郎坚白送回到博物馆,但是没进去,直接开车去了春熙路的画廊。
老远看见很多人围在画廊前,莫小鱼看到了姬圣杰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在招呼着什么,还有那个房东,怎么这么乱?
莫小鱼不知道姬圣杰这小子又在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赶紧下车,拨开人群走了进去,不过莫小鱼看到了一个熟人,红毛。
“怎么回事?”莫小鱼没理会红毛,而是上前问姬圣杰和房东道。
“哎呦呦,老板,你可算是回来的及时,刚刚还想给你打电话呢,这不嘛,画廊刚刚装修好,这伙人又要来砸,你还没给钱呢,我也不能让他们砸啊,对了,这是你的经理吗,这小伙子不错……”
莫小鱼算是明白了,看来自己师哥那事还没解决完,这些人看到画廊又开门了,还以为是师哥丁家宜装修的呢,所以来找事。
“谁啊,谁要砸我的画廊,来,站出来我看看,凭什么砸?”莫小鱼站在台阶上,看向人群,问道。
但是此时,红毛早就不见了, 可能是看到莫小鱼回来了,立刻就闪了。
“他怎么在这里?”雷鸣山躲在不远处的一辆汽车里,问刚刚钻进车里的红毛道。
“不知道啊,他突然就冒出来了,看样子这画廊和他有关系,我们没查清楚吗?”红毛嘀咕道。
“妈的,慕少也没说啊,他上午和我说的,这边的画廊不能开业,也没说为什么啊?”雷鸣山嘀咕道。
“那怎么办?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大哥,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咱们市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慕少戴绿帽子的事吗,我听说慕少的老婆就是和一个画家搞在一起了,是不是这个画廊?”红毛拍了一下脑袋,说道。
第371章 镇店之宝
雷鸣山一愣,突然明白了慕正奇为什么要自己来砸这家画廊了,敢情他早就砸过一次了,而且那件事传的是有声有色的,慕正奇的老婆陈南露就是在这家画廊的二楼和那个画家胡搞的。
“大哥,怎么办?”红毛问道。
“我知道怎么办?走吧,告诉弟兄们,回去,对了,找到房东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看看现在谁是画廊的老板,咱们好回去交差”。雷鸣山说完启动汽车离开了春熙路。
“鱼哥,没事吧,我怎么看着这些人很像是黑社会啊?”姬圣杰担心的问道。
“黑社会?屁,一群小混混,中国现在还有黑社会吗?谁黑灭谁”。莫小鱼不屑的看着不远处驶离的汽车,和姬圣杰一起进了画廊。
“老板,您既然来了,就验收一下吧,我们全是垫的钱,亏不起啊”。房东叫苦道,今天要不是他拼命拦着,这里怕是又要砸了,那他垫的装修钱可就全砸这里了。
“行,小杰,你看看行吗,不行的话,返工,不过老板你放心,我待会就和你结账,不会让你担风险的”。莫小鱼宽慰房东道。
姬圣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觉得还不错,虽然有几个细节需要处理一下,但是不影响大局。
于是,莫小鱼和房东把装修的钱结算完毕,干的都是买卖,都不容易,莫小鱼和姬圣杰两人坐在二楼的茶室,看着熙熙攘攘的春熙路,想不到自己也能开的起店了。
“姐夫,你准备卖谁的画?”姬圣杰递给莫小鱼一支烟,问道。
“当然是我的了,我这里还能卖谁的画,笑话?”莫小鱼豪情万丈的说道。
“你的?”姬圣杰心想,那还不得赔死,但是这话没法说,自己只是个打工的,莫小鱼才是老板。
“怎么,不行啊,对了,我车里有幅画,待会拿下来裱好挂店里,那幅画不卖,作为镇店之宝挂着”。莫小鱼会说道。
“什么画啊,这么厉害,还镇店之宝了,给我钥匙,我拿来看看”。姬圣杰心痒痒道。
不一会,姬圣杰果然从这车里把莫小鱼在山上画的那幅画拿来了,本来是想给明空的,作为几人的斋饭钱,但是没想到这次莫小鱼去卧佛寺,明空对他的态度很冷淡,莫小鱼心想,你没教过我什么东西,还这么给脸子看,我何必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呢?
一生气,这画又拿回来了。
姬圣杰打开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来这幅画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没看出来啊?”莫小鱼问道。
“没有,这画倒是不错,这名字起的也不错,很贴切,但是这珍贵在哪里,我还真没看出来”。姬圣杰说道。
“这画是我画的,名字是白松严起的,这落款和日期是我老师郎坚白题的”。莫小鱼指点道。
“是吗,可惜了,看不出来白松严的名号,要是白松严在这里题上自己的名字,那这幅画可就值老钱了”。姬圣杰说道。
莫小鱼一看,可不是嘛,白松严是写了:万里江山一片红,但是这些字下面也没说是谁写的,这基本和白松严没什么关系,莫小鱼想到这里,不由得说道:“唉,姜还是老的辣,我当时怎么就没想起来这茬呢”。
“不过,画还是不错的,我裱好了挂起来,就当是我们画廊的第一幅画吧”。姬圣杰说道。
“嗯,行吧”。莫小鱼将画交给了姬圣杰。
陈南露脸色依旧苍白,她每日里最大的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看着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滴往下滴,然后一滴一滴的数,到了后来,她都可以完整的数完一瓶药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