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扒着门板,紧张地问:“赚了多少?”
“这么多。”司南立即扬起笑脸,冲他晃晃细颈瓶。
铜钱连半个瓶子都没填满,稍稍一晃,便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二郎表示怀疑。
司南把他往怀里一捞,半瓶铜钱哗啦啦倒在桌子上,铺了好大一片,“瞧瞧,多不多?”
二郎没被钱震惊到,反倒被他的举动震住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被兄长抱过,第一次发现这个又懒又弱的兄长原来这么有力气……
小家伙红着脸挣脱出去,把铜钱一枚枚塞回细颈瓶,抱着就往西屋跑,“钱我收着,省得你大手大脚花掉。”
“嘿,臭小子……”司南失笑,“好歹把瓶子留下。”
二郎咣当一声关上门。
司南这才敛起笑意。
就算再赔,也不能让小孩子跟着操心。
是爷们就该振作起来,今天赔了,明天赚回来就完了。
他把碗筷数了数——古代就是这点不方便,没有一次性外卖盒,卖出一份小火锅还得搭个碗——好在并没少,最后大家都还了回来。
毕竟,在州桥买吃食的多是附近居住的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没人会贪一个碗。
民风这么淳朴,司南又觉得古代不错了。
有了回头客就好了,他们会自己带碗;摊子再做大点儿也行,至少能放几张桌椅;有了店面就完美了,理想就实现了一半。
司南傻笑了一会儿,兴冲冲地做了份新规划。
第二天,照例是寅正一刻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