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点头,她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家境应该还不错,只是她现在身份证什么的都没有只能借人势。
王爵安置好便着手安排她的身份,言蹊望着窗外的海景,脑海里闪现的居然是那个一直把她绑在身边的男人。
摇了摇脑袋努力忽视那道身影,她这可是求之不易的自由,吾斯年那家伙满肚子的坏心思,她为了防止自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决定还是不要随便招惹那个家伙。
有些人撩完就跑真刺激,有些人撩完压根就跑不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吾斯年那厮。
几天后言蹊的身份证到了,王爵双手递给女神,期盼的小眼神啾啾啾地朝她丢,言蹊朝他笑了笑,冲他做了个“谢谢”的口型。
只是第二天醒来,王爵却发现桌子上有有个造型古朴的花瓶,水晶烟灰缸里装的全都是颗颗饱满的珍珠,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
十分感谢你的收留,身份证我拿走了,桌子上的东西算是补偿多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
字条很简单,王爵看完后全部的注意力就盯着桌上的花瓶看。
花瓶保存完好,以他跟着老爷子看了那么多好家伙的眼光来看,这件东西要是放在老爷子的藏宝阁里都是属于顶级的古董,可明明人一直都住在他屋子里,言蹊是从哪里弄来这样一个古董和那么多极品珍珠?
王爵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忽视了言蹊已经走了这个事实,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一拍腿站了起来,急忙忙地上楼掉出屋外的监控,找到言蹊离开的方向赶紧返回家拿起车钥匙,开了辆极其骚包的大红色敞篷车追着言蹊离开的方向开去。
最近世道不安稳,他们这边海景房地广人少,全国现在频发女人的失踪案,警方将所有失踪的女人联系起来发现其中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是黑长卷发长相上佳。
此消息一出,不少长卷发的女人都不惜将一头长发剪成了短发,而他没有记错的话,言蹊就是长卷发而且长相属他见过的女人里最美。
这么一想,王爵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加下的油门踩得轰隆隆直响,在那路上留下一长串的尾烟,只希望在他找到人之前别出什么事。
只是事与愿违,王爵就差将这附近翻个了遍都没有找到言蹊的身影,甚至他连附近为数不多的店铺都问了个遍,都说没有见到他嘴里所说的长得不像真人的美丽女人。
就在王爵几乎要绝望的时候,言蹊已经搭上了回沪市的车。海市沪市之间相隔不远,言蹊的目的地就是沪市。
随手拦了一辆车,很幸运,车主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言蹊用一颗珍珠当她的车费,那女人果断成交。
封华觉得自己倒霉极了,在拉斯维城仅仅就听老总的话送了回珍珠,只是珍珠没送到她却摊上了社会事件。在哪混乱的场景中受了伤不说,家里还给她打来电话说她爸生病了让她赶紧回国。
虽然她对那个嗜赌如命的父亲几乎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只是好歹也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斟酌良久,她还是决定辞掉了拉斯维城里的工作,又回到了沪市。
正巧她的新工作地点就在海市大都城里,周末医院里又喊她过去交钱,她爸年轻时吃、喝、嫖、赌除了毒没沾之外样样精通,现在老了捞的一身病,不要命却要钱养着。
她爸又只要她一个女儿,她都为了他放弃了拉斯维城的工作回来,她已经做好了用钱养着她爸这条命的准备。毕竟是生她养她的人,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
她开着车,看见路边有个女孩在朝她招手,下意识地停了车。等她回过神来,那个小姑娘已经溜在了她的后座上。
“你这是干嘛?”
一张纸条递了过来——我要去沪市,你能不能送我去?
封华看完便将纸团揉成一团朝窗外一丢,回头看着身后一头乌黑浓密长卷发的小姑娘,不由挑眉,她还以为就她一个人不怕死没有把一头长发剪掉,没想到身后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盯着这样一头长发还敢一个人招摇过市。
可好奇归好奇,封华能在赌城里工作也不是什么傻白甜,问身后美得有些过分的小哑巴,“你凭什么带你去?”
言蹊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珍珠递了过去。
封华接过言蹊手里的珍珠,看着手里反射出晶莹光泽的珍珠只觉得一阵眼熟,还没等她想明白在哪里见过类似的珍珠时,身后的小姑娘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用手拍着她的驾驶椅,不停地催促着她开车。
看在这颗珍珠的份上,她今天就做一回好人吧。
只是她没想到,车还没开出去多远面前横冲直撞地开来一俩越野车,封华想也不想方向盘一转,她和对面发疯的越野车撞上的话,她这辆车被撞飞的可能性大得多,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坐在后座的言蹊原本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昨天晚上她哭得太久,她想流泪因为她的泪水会变成珍珠,而珍珠可以换钱,不但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而且还顺便还了王爵的人情。
只是一开始她哭不出来,只是忽然想起身边再也没有那道疏懒的身影,也没有人给她准备各式各样的女仆装,更没有那个温暖坚实的怀抱,想到这一切,眼泪自然而然地从眼角滑下。
果然,她就是个大海里的小作鱼,失去了的东西才知道珍惜。
昨晚一晚上她几乎都没怎么睡着,刚一上车,她差点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车身一个急转弯然后猛地急刹车,她直直往后座椅背上撞去,撞红了鼻子疼的她只吸冷气。
“啪啪!”
言蹊泄愤似的拍了拍椅背,结果收到了驾驶座上人的冷喝,“别吵!”
封华一直盯着窗外,她发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了,对于自己随便让人上车这件事第一次有了悔意,从越野车上下来的外国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那些人是不是你招惹来的麻烦?!”
言蹊迷茫地望向窗外,发现朝着他们走来的外国人身上有股她很熟悉的气质,但是他们所有人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迟疑地摇了摇头。
封华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最近失踪案,看了眼自己和身后女人的长卷发,不由低低咒骂了声。
果然,那群外国人朝她们走来,封华的车刚刚没留意不小心开进了沟里一时间发动不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群外国人朝她们走来。
封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反倒是言蹊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还有些不知所谓的胆大。
两人被“请”下车的动作还算“温柔”,一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有反抗,二来是因为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尽可能不要伤害抓回来的猎物。
两人被推进越野车厘,一路加速又回到了言蹊刚走出来的海景房区。
他们甚至都没有蒙住两人的眼睛,封华见此愈发绝望,言蹊却皱着眉在一旁想事,她总觉得这群人很熟悉可她确定他们之前没有见过。
一行人将车开进了最偏僻的别墅,两人被关进了地下室。门从外面被关上,瞬间整个地下室都黑了。
封华发现地下室里不但有她们两人,甚至还有其他人,只是因为没有一丝光所以看不清全景让人愈发恐惧。
地下室里一片死寂,屋外却闹腾得起劲。
“瑰拉,你为什么没有把今天的照片传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