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通热闹的周元澈冷静的道:“他同我是君子之交,并没有惑主。太傅,你何苦不让他说话。”
薛博雅愣了一下:“我让他说了,他无话可说。”
周元澈看着薛博雅,温声道:“太傅,你用心再听一听。”
薛博雅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周元澈道:“我以智慧为耳,真相直达我心。”
他叹了口气:“太傅,朕身为天子,不能容你乱来,快把人放了。”
薛博雅道:“他此刻不说,廷尉有的是法子让他说。”
周元澈叹了口气:“太傅,他不说并不是因为无话可说,是因为不敢说,不能说,你用心再听一听?”
然而薛博雅并不打算用心听一个男宠的自白。
他朝着周元澈行了大礼:“陛下,请恕臣无礼。”
说着冲士兵摆手:“带走!”
那些士兵粗暴的押着青云信,直接将周小贺推开。
周元澈忽然一把抽出一个士兵的佩刀,架在薛博雅的脖子上:“太傅,你太无礼了,我让你放了他。”
薛博雅失笑:“陛下会为一个男宠,捅自己的太傅一刀?”
周元澈微微抬起下巴,少年的面容已然显出英气来,他其实只是喜欢笑,才会显得脸圆圆的,可爱稚气。
他原来生了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庞,举世无双的好看。
少年定定注视着薛博雅,看着他的眼睛,用平静的声音道:“我会。”
作者有话要说: 注:以智慧为耳是我改的,原话是以智慧为眼,出自史诗《摩诃婆罗多》,里面有一个国王他出生就看不见,以智慧为眼治理国家。
《摩诃婆罗多》认为帝王必须要倾听百姓的心声,而且不能看表面……
第47章 rua小昏君
薛博雅被周元澈的目光激的猛地咳嗽了起来。
周元澈伸手扣着他的手腕, 拽着人推进屋里:“太傅冷静些,嬷嬷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别乱动。”
薛博雅几时受过这等委屈, 他气的脸都红了。
周小贺把梅青拉进屋里,然而凶巴巴瞪了那几个士兵一眼,把门给关上, 上了插削。
薛博雅被他们气笑了:“陛下这是要同我玩游戏么?”
周元澈把刀放下,轻轻摇了摇头:“太傅,你该听听他的话。”
梅青被周小贺拉进来, 人还是晕晕的,他突然被点名, 茫然的望着周小贺, 又看了一眼薛博雅。
周元澈说:“梅青大哥, 当日你曾说,天太高, 神太远,听不见你的话, 今日,天子就在你面前。”
梅青动了动唇,却没有说话。
周小贺看着他, 微微叹了口气。
她站起身,冲着薛博雅道:“事已至此,太傅, 我有一事,还请太傅如实回答。”
薛博雅瞧着她认真的模样,觉得好笑:“我无不可对人言之事,你只管问。”
周小贺取来纸笔, 竟当着他的面记起来。
那小书童本来就被吓呆了,此刻大惊失色:“你……你竟敢审问太傅!”
周小贺道:“只是做个凭证,还望太傅知无不言。”
薛博雅面色难看,但周元澈的手正扣着他手腕,他闹起来也挣不过,懒得同他们计较,淡淡道:“你记便是,我会画押。”
周小贺笑了:“太傅果然真豪杰。”
她向薛博雅一礼:“敢问太傅,在进薛氏做伴读之前,梅氏待你如何?”
薛博雅愣了愣:“自然是极好。”
周小贺道:“可是实话?”
薛博雅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到什么,便又指着青云信解释:“我对他有成见,自然不是因为养母,乃是因为他,同长公主……行不伦之事……”
周小贺:“……”
草,这该死的沙雕肉、文原著。
她赶紧摆了摆手:“此事先不论。”
她又问道:“梅氏夫人待你极好,你为何如今又呼姜氏为母?”
薛博雅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我母本就是姜氏,梅氏是我养母,她待我极好,但是我生母是姜氏啊。”
周元澈仿佛懂了,他古怪的看着薛博雅:“太傅,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