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尘下午两点左右给她发消息。
周鹤尘:有点意外。
周鹤尘:……那家咖啡馆今天关门了。
周鹤尘:你把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江浸月嫌他麻烦,把定位发给了他,别的一句话也不多说。
周鹤尘:ok
周鹤尘:小区门口等我。
下午三点。
江浸月在小区门口撑了把太阳伞防晒,等着周鹤尘来接她,须臾之间,一辆薄荷蓝的保时捷突然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缓缓下降,戴着墨镜的周鹤尘下了车,走到副驾驶座,贴心为她拉开车门。
江浸月也拉下墨镜:“你没事吧?”
周鹤尘:“?”
“你是科一漏网之鱼吧?”江浸月不留情面地吐槽,“左边下车罚款五十块。”
话虽如此说,她一边嫌弃一边走向保时捷。
周鹤尘:“……”
他下车不是为了给江浸月开车门吗?
“江小姐。”周鹤尘皮笑肉不笑,“这是小区里面,不罚款。再者你再不上车后面的车就要鸣喇叭了。”
说着,后面的车还好似有心灵感应般,交替开了远近光灯,示意他们快走。
于是江浸月优雅地收了伞,坐进了副驾驶。
她一手拿着伞,一手拎着包,不好关门,于是仰起头对周鹤尘浅浅一笑:“帮我关下车门,谢谢。”
周鹤尘:“……”
真把他当司机?
周鹤尘咬了咬后槽牙,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不说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至少也比平时用力。
隔着车窗,周鹤尘也对着江浸月微微一笑,然后上了车。
他瞥了一眼江浸月,冷淡地提醒道:“把安全带系上。”
还未等江浸月坐稳,周鹤尘一脚油门踩下去,惯性让江浸月的背狠狠磕在了真皮靠背上,强大的推背感吓了江浸月一跳。
江浸月:“……”
这是报复!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结果这下轮到周鹤尘浅浅一笑了:“抱歉啊,我科一科二科三都是漏网之鱼,一不小心油门踩大了。”
嘴上说着对不起,脚上却又是一脚油门踩下去,快准狠地像要谋杀。
江浸月:“……”
这男的有毒。
江浸月有轻微的晕车症状,平时还好,周鹤尘给她整这么一出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什么狗东西啊?至于吗?不就是说他科一漏网之鱼吗?
她狠狠瞪了周鹤尘一眼,还怕周鹤尘看不见,把墨镜摘了下来。然后捂着嘴猛摁车窗按钮,一副要吐的样子。
她倒不是真的想吐,纯纯是想恶心周鹤尘。
周鹤尘倒是真的怕江浸月把东西吐车上,放缓了车速,关切道:“还好吗?晕车?”
这样一想他倒是有些愧疚,如果不是他和江浸月怄气,江浸月也不会如此不舒服。
“车里有晕车药。”周鹤尘不自觉放柔了声音,“在后座放着,你看看能不能拿到。”
车辆已经汇入主干道,中途停车是不太可能了。
江浸月强忍着不适回头看了一眼,却在车后座上看到了一大束香槟玫瑰,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个后座空间。
送给谁的?小情人?
八卦之心顿起,江浸月只恨自己出门没带塔罗牌。
遍寻整个后座,江浸月也没找到晕车药,她叹了口气说:“没找到晕车药在哪。我其实基本不晕车,只要你别搞我。”
于是周鹤尘便真的慢慢将车速放缓了下来。
他用余光扫了眼江浸月的脸色,发现江浸月巴掌大的脸上确实流露着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