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悲哉,陈朝生沦落到了这番田地。
“我不太高兴。”陈朝生冷声道,扒开那青年按住他的手。
“有点儿性子。”刘总笑了笑,兴致颇好地拍了拍手掌,“我是不是该夸夸夸你。”
“看看你们,我叫你们不要腿毛,就自己脱了,连着脱毛膏也捎来。”刘总扫了眼这边蹲着蔫巴巴的一众青年,“没脾气了?都是乖顺小白花了?”
“可那不是您说的吗?”有个小黄毛弱弱道,“是您说不要腿毛的。”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刘总反问道。
“我喜欢性子野的,这孩子就很不错。”
“叫什么名字?”刘总问。
“弟弟,你挺有意思,我记住你了。”他看似无意地推了推手腕上的表。
表盘挺大的。上头还镶着钻石几颗。
陈朝生被一堆人按在墙角,没和他搭话。
“刘总,你手机响了。”
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来:“喂?”
“你谁啊?”刘总漫不经心道,“声音听起来挺老的。”
“我玩的话,但我不喜欢老头。”刘总将电话挂了,往床上一丢。
“你看,这么多人都想着往我的床上爬。”刘总那张娃娃脸上泛起了些笑意,“这么老的,听起来得有四十岁了。”
那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不是说了我不喜欢老头么?”刘总不耐烦道,皱了皱眉,“别为了钱往我床上爬。”
“老牛想着吃嫩草呢。”刘总又将电话挂了。
他将这个号码拉黑了,才算解气。
陈朝生正看着自己光溜溜的大腿。
好可怜啊。
男人没有腿毛,就像看名著都不看红楼梦,就像英国没有莎士比亚。
只留下紧实的肌肉,光秃秃的。
“我是个极有魅力的人,对吧?”刘总又站到他的面前,像只开屏的孔雀。
“噢。”陈朝生冷冷道。
师父虽然告诉了他不让他随意对俗家人动手,但这显然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说时迟,那时快。
陈朝生一把扯过男青年手里还沾着脱毛膏的白毛巾,对着刘总茂密的短发就扫了过去。
刘总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还没回过神来,陈朝生便给他将脱毛膏在头顶上抹匀了。
“操!”他骂了句脏话。
“你有病吧!”
陈朝生坐在窗户沿上,手里还抓着白毛巾:“你别过来。”
“你要跳啊?你跳啊。”刘总走近了些,咧着嘴一笑。
可惜头发都被白花花的脱毛膏盖着,实在滑稽了。
他伸手一抹,那发丝便如千百年前摩西分开红海那般向两段分开,露出一块光洁的头皮。
“我会把你丢下去。”陈朝生扒着窗户沿儿。
“刘总,你电话响了。”小黄毛在后后喊。
“挂了。”刘总冷冷道。
“刘人楚,开门。”那小黄毛手忙脚乱的,手机往地上一摔,不知怎么反而按了接听,“崽种,给老子开门。”
“不是说了我对你没兴趣么?”刘总恼火道,“别败坏老子兴致。”
“我他|妈是你亲爹。”电话那边的男人显然发怒了,“崽种,背着你爹逃学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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