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好,哥哥身体并未有任何异样。依旧按照我之前给你的药,早晚喝一碗汤药便可预防。”
林夕又多嘱咐了一句,另外将系统里的避毒丹用香囊装了起来,给他系在腰间,让他这几日时时带着才作罢。毕竟村子里的病情也不知蔓延到了何种地步,还是小心为上。
林张氏眼间两人关系如此亲热,心里有些不畅快,硬撑着笑容走到两人跟前来。对林虎说:“你妹妹今日刚回来,我看她身子弱,你去村边池塘捞些鱼来,我好给你妹妹和阿奶补补身子。”
林虎点头答应,转身便去旁边拿了个背篓,带着黑犬便去捞鱼去了。见人已经出了院子,才又吩咐她道:“夕丫头,你刚回来,家里也没什么事,去歇着吧,等午饭时我再叫你。”
这亲热的态度又是一个大转弯,让林夕有些摸不准头脑,她自己是偏向婶娘放的火。毕竟那老太太病成这个样子,根本不可能一个人只身走那么老远。
可即便心中怀疑,现如今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从刚才她抗拒自己给她瞧病的事来看,定是心里发虚。
如今她刚回来,手里没有证据,即便是猜出是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先按下不提,待来日再慢慢寻找证据。
林夕回到了屋子后便再也抵挡不住睡意,将门闩插好,便直接倒头大睡。
门外见支走了林夕后,林张氏便直接挎着篮子出了门,到了隔壁王二家。同样得紧闭门户,她叩了叩门,门里面许久才传来一个妇人的应声。
王二嫂走到门前,正打算拆门闩,问了句,“谁啊?”
林张氏挎着篮子,笑着回道:“是我,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吗?”
听到是邻居的声音,王二嫂将门闩抽了出来,打开门笑着问道:“怎么是你,昨日忙活了一通,你不在家歇着又来我家帮什么忙?”
林张氏笑着骂她一句,“嘿你这个吃不了好饭的,昨日你婆婆病危非要见我婆婆,我才帮着照顾了一下午。今日找你来是另外有事,你就说让不让我进去吧。”
王二嫂啐她一声,连忙迎她进去,“你才吃不了好饭呢,快进来吧,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这会儿子出门来找我?”
林张氏并不答话,只是将篮子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只见那桌子上除了篮子还有一堆为择过的菜。便笑着对她说:“不急,你先坐下,我们俩慢慢说。”
这会儿离正午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如今村子里无人敢轻易出门,闲在家中的妇人们更是无事可做。如今她现在家里择菜等着到了中午做饭,正巧林张氏来了,终于有人和她说说话了。
两人做好后,林张氏一边择着菜一边问道:“你那侄儿如今怎么样了?”
王二嫂注意力全在手里的韭菜,一时间没怎么听清楚,“谁?”
“你那侄儿啊!”林张氏又提醒她道。
王二嫂这才想起来之前有跟她说过她娘家侄儿的事,于是眉头一皱,心里憋闷道:“还能怎么样,他自小落了个残疾,如今上不能科举,下不能种地耕田。只得在家里闲着,好在还有我那嫂子照顾他。如今到了成婚的年纪,他娘托我帮忙相看,可是谁家姑娘愿意嫁给这么个人。”
说罢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说,这条件让我怎么找?况且他家还拿不出彩礼来,这那家的好姑娘轮得上他啊。前些日子我回娘家又被我那嫂子问了几圈,我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给她瞧,到最后还被埋怨不尽心。实在是让人憋闷,你如今又问他做什么?”
见她这么说,林张氏心中大喜,这样的家境更是找到媳妇儿断断不会轻易便放手。如今她只要以长辈的身份替林夕那丫头做了这主,只待几日那家人将她迎娶过门,便能顺利拔掉自己的这根眼中钉肉中刺。
见她不说话,王二嫂拿韭菜叶子扔她的脸,“你好端端地问我这事,惹我心烦,自己又不肯说话了。”
林张氏回过神来,解释道:“并非我故意惹你心烦,而是我现下有一桩好事要告诉你,你答应不答应?”
王二嫂并不理她,“你倒要说说是什么好事,我才能告诉你要不要答应。”
林张氏笑着戳她胳膊肘,“我给你家侄儿说门亲事如何?”
这话倒是让王二嫂十分诧异,心想她家又没姑娘,说得哪门子亲啊。即便是林张氏的娘家也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再者她又如何愿意将自己的女孩子嫁到这样的人家里。
于是不禁不信,还以为她在故意寻自己开心,黑着脸道:“我是急着替她张罗,可你不应该拿我寻开心,你且说说你家哪里来的姑娘说给我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