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吧,谁传染谁的。”范阳筷子尖一转,指着他们俩。
“吃你的饭。”俞闫抬眼,看了他们俩一眼,“数学课还没被骂舒服吗?”
高三之后,所有老师都奔着地狱模式去了。数学老师是个个不高的老太太,小身材大能量,骂起人来,一点情面不留。
上午第四节课就是数学,下课的时候一群人哀嚎食欲受损,其中嚎的最大声的就是张泳,但饭是一点不见他少吃。
“别提了,下午还有一节数学课,我现在恨不得地球爆炸,毁灭吧。”
下午的一节数学课把全班情绪都提了起来,严阵以待,仿佛迎接敌人一样。
吃完午饭回班,人手一本练习册,挤在一起对下午要讲的卷子答案。
“纪则。”李景洋又抱着卷子过来,“你这个过程是什么意思?我看答案上没有步骤啊。”
“哦,我看看。”
俞闫接完水回来,李景洋弯腰看纪则在纸上写着什么,俩人脑袋挨着脑袋,讲的热火朝天。
“他感冒了,小心传染。”俞闫走过来,随意说了句。
“啊?”李景洋看着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顿时有些脸热,局促地笑了笑,“谢谢提醒啊,没事的。”
俞闫位置在里面,纪则起身让他进去,在转身背对李景洋的时候,纪则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啊。”午自习铃声响起,等李景洋离开,纪则看着他。
“吃醋,不明显吗。”装满水的水杯推到他面前,俞闫说,“先把药吃了。”
“是挺明显的。”纪则掰了两粒药扔进嘴里,“这水都透着一股酸劲儿。”
再过十天就迎来下一次考试,考试排名决定着俞闫还能不能继续跟纪则做同桌,可这个东西变量太大,也不是他们俩能决定的,为此,俞闫焦虑了好几天。
“感冒刚好,别去吹风了。”晚上在寝室,俞闫习惯性想打开窗户吹风,纪则叫住他,拍了拍椅子。
“没几天了啊,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你舍不得呢?”俞闫关上阳台门,进屋脱掉了外套。
“我怎么觉得你那么信不过我啊?”纪则反过来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枕在胳膊上盯着他看。
“信你……”俞闫拉开另一把椅子,放在他对面,同样的姿势,指尖勾着他的指尖,“我不信你什么了?”
“你说实话,俞闫。”纪则动了动手指,“是不是没有安全感?”
“那么明显吗?”俞闫轻轻缓出一口气,“刚开始谈恋爱,可能都这样吧,你没有吗?”
纪则刚想摇头,对上俞闫希冀的眼神,立刻止住动作,点了点头,“有。”
“……”俞闫泄气,“你没有。”
“俞闫,我跟你父母不一样,我不是出于什么目的才需要你。”纪则伸长手臂隔着椅子抱住他,“你可以轻松一点。”
俞闫不知道是自己最近紧张的太明显,还是纪则对他的情绪太敏感,那点小心思就这么直白地被戳穿。
“困了。”俞闫扣住他的手指,“睡觉吗?”
纪则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正经的。”俞闫一脸严肃。
“是吗?每次你都这么说,可信度真的不高。”纪则按了按腰,“受不了啊。”
“别说的像你一点没需求一样。”俞闫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勾着嘴角,“昨天是你主动的,而且,你能别把做手工说的那么暧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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