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月乌的神识侵入少年的识海,可刚进去就碰到了一层黑色屏障。
这应该是少年用异能构建的识海防护,纸月乌自己也有,他面不改色,撩起长发别在耳后,俯下身去,将额头贴上额头。
芥川的手一直在抖,想要抬起扼住纸月乌咽喉,但突然金光一闪——
他脑中拼命控制、使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时刻消耗着健康和生命的狂暴异能,此刻突然安静,乖顺至极。
而同时,纸月乌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近乎错愕地喘了一声——
弓起的身体一下子塌了下去,不巧地趴在了芥川身上。
脖颈交缠了一瞬,发梢在肌肤上轻轻蹭过,一沾即离。
顷刻,纸月乌慢慢抬脸,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错觉。
但眼尾处分明多了一抹浅浅水色。
他的手指快速捏过芥川的肩膀、手臂直到清瘦的腹部,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满:“谁养的?瘦得像具骷髅架子。”
芥川有些愕然。
远在武装侦探社的某位又打了一个喷嚏,略显无辜地眨了眨眼。
抄起芥川的腿弯,纸月乌像抱孩子一样,把他放在了榻榻米上。
这一幕映在窗上,两人都是十分漂亮纤长的年轻人,显得颇为旖旎。
纸月乌翻出藏匿数年的温柔语气,道:“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月哥哥...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像是很久没尝试过温言细语,他的笑容不大自然,怎么看都透出一股僵硬。
芥川充满敌意地盯着他:“...”
纸月乌揉了揉眉心,有点儿苦恼地给芥川下了道禁制,确保他不会乱跑,顺手将看热闹惨被震晕的大黄塞到他怀里,据说年轻人都喜欢带毛的小宠物。
他转身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道:“我没有识破你的身份,刚才我是真心去做菜的,因为本店没有菜单,一切按我的心情来。”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纸月乌不是很在意地说:“既然投身了诡道邪门,更要仔细养好身子,毕竟,身体是打架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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