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即便刘孟茄有晚上的不在场证明,也不能说明,他一定不是凶手。
但目前也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
“她就是z先生,z先生就是她。”刘孟茄磨着牙,挤出一声冷笑,“z先生10年后遭了报应,她也一样!一定是有人报复她!我就知道!她的故事……她的故事是活着的!”
第11章孤花(11)
齐束镇,“村情”农家乐。
施厘淼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灯光大亮,镇里草木葱郁,春天蚊虫特别多,几只飞蛾围着灯光扑棱,拍打下一缕缕尘埃。
柳至秦双手揣在裤袋里,在窗边来回踱步,“故事活着……”
“刘孟茄认为,施厘淼的剧本里,z先生就是她本人。z先生在剧情中杀死了所有兄弟姐妹,并且逍遥法外,这是施厘淼本人的写照。他们唯一不同的是,z先生最后死于意外,而施厘淼被人杀害。”花崇坐在一张靠椅上,视线跟着柳至秦转动。
大概是因为房间里没有别人,花崇一改平时在裴情等人面前的端正持重,坐没坐相,西裤包裹着的长腿向两边分开,懒散地跨坐,一只手撑着额角,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
这坐姿若是被海梓看见,又要吐槽柳至秦“双标”了。
前阵子刑侦一组开内部小会,没有上头的领导,海梓皮惯了,落座时将靠椅转过来,双手一搭,脑袋一枕,趴得好不惬意。
但柳至秦进门就往他椅子腿上踢了一脚,说特别行动队的人必须注意行为举止。
“我就这么坐一下都不行吗?又没外人,我出去肯定不这样坐。”海梓稳住靠椅,心想柳至秦真是太严格了。
柳至秦说:“你现在能这么坐,养成习惯,出去就不好改了。”
海梓虽然热衷与裴情吵架,但绝非不讲理。他认真一想,居然觉得柳至秦说得对,立马正襟危坐,坚持了整整一堂会,腰杆挺得比谁都直。
而此时,花崇趴得比他还要随意。
柳至秦停下脚步,轻摇着头,“刘孟茄的精神状态有问题。”
花崇说:“对,他的眼神就不正常。问询过程中,他说话多次颠三倒四,我判断,在长年累月的压力和怨恨下,他已经将现实与妄想混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