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孟茄立即道:“想的!”
“你可以打工,攒生活费与学费。”花崇说:“如果你觉得在西羚市难以摆脱过去的阴影,人们都对你指指点点,那你可以去大城市。当一个人心中有了向往,他就不会被过去的泥沼所牵绊。”
刘孟茄若有所思,“真的吗?”
“其实即便你不离开西羚市,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背后指责你。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位发型师还夸你长得俊。”
“我……我再想想。”
花崇沿着江滩往前方走去,空气中弥漫着潮起潮落的细碎声响。
“你不怕我真的杀人吗?”刘孟茄突然道:“我,我和施厘淼是一样的人!”
花崇半侧过身,“你这样看你自己吗?”
刘孟茄说不出话来。
“你们不一样。”花崇说:“永远不要认为自己和犯罪者是同一种人。”
闻言,刘孟茄突然将习惯性含着的肩背挺直,眼中闪烁着年轻人应有的朝气,仿佛有一缕温度极高的光照进淤泥里,正在将污浊与潮湿渐渐蒸发。
“你愿意相信我?”刘孟茄喃喃道。
花崇说:“我相信不放弃自己的人。”
刘孟茄深吸一口江风,扬起头,喉结颤动。
花崇看见他的眼眶红了,这一刻,他不再是“刘家米粉”那个阴鸷的少年,他和许许多多的同龄人一样,迷茫、苦恼,却仍想要抓住自己渴望的未来。
一天后,花崇启程返回首都,刘孟茄等在机场,认真道:“你是第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花崇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就在花崇的身影即将消失在安检口时,刘孟茄喊道:“我相信你,我相信警察,我……我也想穿上警服!”
首都机场,特别行动队的车早已等在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