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叙全叹息,“不然能怎么办呢?我们一调查,孩子们被侵犯的事就会曝光,都是女娃娃,哪家父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指指点点?而且调查也查不出作案者,你可能不了解我们镇当时的情况,从外头来的老板不少,这些人有的是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小孩子形容不出作案者的长相,有的形容出来了,我们找到人,人家说什么都不认。没有证据,我们只能放人。”
“父母也只能安慰自己——好在孩子没有受重伤。”王叙全直摇头,“我知道,这样的案子如果摆在现在,必然严查严惩,但二十几年前确实办不到。”
柳至秦问:“那据你们了解,作案者是单独行事,还是有组织?”
“我觉得他们那一些老板互相影响吧。”王叙全道:“都是壮年大老爷们儿,没带女人来,就盯着小孩儿,禽兽不如!”
柳至秦目光渐渐沉下去,眸子变得格外深。
王叙全很不自在,下意识别开视线。
柳至秦半天没说话,王叙全终于忍不住了,“还,还有什么事吗?”
“我在想,孩童被侵害的事反复发生,没有一个作案者被抓住,家长即便报警,警方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柳至秦饶有深意地注视王叙全,“那么警方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
王叙全愣了几秒,听懂的一刻冷汗直冒,“我们绝对没有不作为,更不是帮凶,真是受到客观条件限制,破不了案!”
柳至秦又看了王叙全一会儿,话题一转,“只有女童被侵害吗?有没有男孩被侵害?”
王叙全一脸震惊,“男孩会被……”
他的惊讶很真实,不像假装。柳至秦说:“所以在你的印象里,只有女童被侵害?”
“对。有几家不肯来报警,也不肯提供线索。”王叙全说:“我和几个同事还专门去过他们家,他们说不想孩子再次被伤害,叫我们今后别再问。”
柳至秦直接问:“那余俊呢,你对他还有没有印象?”
“我知道他妈。”王叙全说:“她妈给人当情妇,闹到了派出所。余俊小时候也着实可怜。”
就在柳至秦对王叙全进行问询时,花崇得到了与余俊同学萧欢有关的消息。
萧家是第一批从寰桥镇迁到谦城的镇民,但是搬到谦城三年之后,萧父萧母辞掉工作,带着萧欢搬到东南方向的鑫城。
五年前,萧欢因为抑郁症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