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市局食堂吃过饭之后,就差不多到出发去机场的点了。
龚献派了个队员开车,花崇不禁想起当时接他们到市局的付军河。
“我叫付军河,你们叫我老付、付哥都行!”
付军河看上去那样平凡,即便是他,那时也没有在付军河身上看出一丝异样。
柳至秦右手手掌覆盖在花崇左手手背上,然后牵到自己腿上,轻轻握着,却是花崇挣脱不开的力道。
谦城夏天沙尘严重,航班起飞受到影响,大批延误,两人回到家中已是晚上9点。
因为太累,连二娃都没有立即去接。
特别行动队安排的这套房子从理论上来讲,其实不算家。没有产权,只住一年。但花崇在门口弯腰换鞋,而柳至秦摁亮灯时,花崇愣了下,忽然感到一阵久违的温馨和安宁。
客厅灯光明亮,沙发上扔着一条他上次看电视睡着时裹的毯子,茶几上的抽纸还剩小半,两个玻璃杯倒扣,旁边还有一包没开封的薯片。阳台上的狗房子歪了,狗地毯被掀起一个角——都是二娃在家里窜来窜去的杰作。
最重要的是,柳至秦站在两步之外,先他一步换好拖鞋,正要将行李箱拿去客厅收拾。
花崇轻轻吐了一口气。
这怎么就不算家呢?
“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柳至秦已经打开箱子,一件一件拿着衣服。
花崇走到他身后,忽然双手压在他肩上。
蹲着的时候,重心容易不稳,柳至秦原以为花崇就是随便按一按,没想到花崇按着就不撒手,而且力气越来越大,几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交待在他身上。
他准备不及,身子一斜,险些被摁进行李箱。
行李箱被打翻,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倒在行李箱边,柳至秦在下方,花崇压在他身上。
柳至秦眯了眯眼,一手半撑着身体,一手抚摸着花崇的脸。
此时,他还穿着花崇的t恤,而他的衬衣因为刚才那一下子,从箱子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