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乡的人也上来过,走廊上有他们的足迹。”海梓快步向前,“不过房间内部,只有梁一军一个人的痕迹。”
那是一个异形房间,只有一个牢房般的窗户,三面墙都是柜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没有床和座椅之类的家具,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像一个储物间。
“足迹和指纹有新有旧,梁一军来这个房间的次数不少。”海梓说:“柜子我打开看过,里面都是尤其多。”
花崇警惕地皱眉,走到一个书柜前,一拉开,陈旧的纸张与油墨气息扑面而来。那股味道过于浓重,以至于他下意识别开脸。
海梓从勘查箱里拿出一个口罩,“这儿味道是挺大的,戴上这个。”
花崇接过,却没有立即戴上,因为他忽然看见,柜子的最上一格,放着几本书名一看就是悬疑题材的书籍。
梁一军在两年前重新布置过书房,购置了一套大型书架。也是从两年前起,梁一军疯狂购买悬疑小说,将它们像工艺品一般陈列在书房。
花崇戴上乳胶手套,拿下其中一本的封面已经很旧了,内页能看到出版时间在三十多年以前,是一本外国译制小说。扉页上有一行娟秀的字迹——不要观看一只孔雀的展屏。徐
“不要观看一只孔雀的展屏。”花崇说:“这是什么意思?”
海梓更懵,“字面意思?因为孔雀很漂亮,观看孔雀开屏就会被孔雀迷住?然后失去自己的判断力?”
花崇的视线落在最后的署名上。徐?这本书的主人姓徐?梁海郡当初修建这栋别墅,就为了这个姓徐的人?
早前,他已经有所推断,梁一军的父亲曾经在这里居住过,那这些物品或许就属于梁一军的父亲。可是这一行字却不像是男人能写出来的。它太娟秀了,像出自一个书卷气浓厚的女人之手。
梁海郡倒是能写出这样的字,可徐在这儿显然是一个姓。
花崇冷静下来,又从柜子上拿下其他推理小说。它们无一例外都是外国译制小说,而且每一本的扉页上都写着一句话,后面跟着一个徐字。
“花队,我查到了。”海梓将手机递过来,“我刚才还以为‘不要观看一只孔雀的展屏’是这个徐的个人感悟,但其实只是这本书里的一句话,在网上一输入就能找到。他只是在做摘抄。”
花崇翻到另一本书的扉页,“那这些句子可能都出自中印象深刻的句子抄在扉页的习惯。”
海梓道:“不过这个徐到底是谁啊?这案子怎么越查还越神秘了?”
花崇一边拿书一边说:“来,帮我把柜子里的书全都搬出来。”
海梓惊讶,“你要一本一本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