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了人手照顾这对父子俩,难道还有人偷懒?
“我不想让人值夜,都不用人在屋里伺候的!”甘磊看李季阳的样子,明显是误会了。
“那不行,以后必须有人值夜!”李季阳严肃道:“万一有个什么动静,身边就小甘罗一个,能干什么?”
“我能干着呢!”小甘罗不服气。
“你能干什么?”李季阳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你才五岁,不是十五!”
这么小个孩子,和一个病人住在一起本就不妥,可是他准备了房间,小甘罗不去住啊!
就要跟爹爹住在一起,这事儿也不能强硬。
“今天就在西内侧睡吧,这些日子一直跟我睡,来了这么久,你也应该习惯了。”甘磊咳了两声,不让小甘罗说话:“就这么决定了。”
刚来那会儿,儿子说一个人睡不习惯,于是就爷俩儿一起睡,浪费了人家给准备的两间卧房。
结果过了这么久,还没分开。
趁着这次机会,赶紧让儿子自立。
小甘罗噘嘴,但是大人决定的事情,小孩子没有置嚎的余地,委委屈屈的接受了。
“早上起来那小家伙儿也闹腾着呢,你去看看!”李季阳让小甘罗去看小侄子“哦!”想起小家伙儿,小甘罗也就顺从的跑了出去,洗了把脸,换了套衣服,才去主院看小少爷。
李季阳打发走了小甘罗,就坐在了原来小甘罗坐着的地方:“先生,您到底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怎么就会宿疾复发?我这里照顾的不好吗?”
“不是,是昨天我自己在书房待了半晚上,不小心的。”看了看李季阳,又加了一句:“不是故意的。”
李季阳哭笑不得:“您还能故意的呐!”
“我就是想了些事情,一时没注意。”甘磊笑了笑,至于想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那以后,李季阳就让人一定要值夜,哪怕是睡在外头的地板上,也要守着门口。
立秋之后,开始准备秋收,高詹事又来了。
“在咸阳城找到的宅院,但是要价高。”来了就跟李季阳说了宅院的事。
“多少钱?”
“要一千金。”
李季阳摸了摸下巴,这个价的确是高了点儿啊!
“走小路的话,离王宫大门很近。”高詹事觉得,就这一条,就值钱了。
“可以!”李季阳二话不说,进去就弄了个钱箱子出来,里头正好一千金。
“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同意!”高詹事高兴的点了金子,以前拿钱他都不点金子的,这次不同,这次是买卖,钱财必须当面点清。
李季阳另外拿了一百金出来:“这个是给你的。”
高詹事脸色不太好看:“这是什么意思?”
“你别生气,我知道你现在给夫人和公子办事,但是你本身也要交朋好友,那点俸禄,也不够你用。给你的钱,是让你用来花销的,不是收买你。”李季阳将钱推给他:“有什么需要,千万跟我说,多难,兄弟都会帮你!”
高詹事脸色这才好许多,并且收了金子:“给点金子还好,真有事了,你千万别卷进来。”
给点东西弄点钱还可以,真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一个要被摘除的就是李季阳,因为他只是个还未成丁的少年,且没有任何身份。
随便谁都能将他怎么着,因为他经不起任何风浪。
“我本事大着呢!”李季阳撇嘴:“我师兄过几日就要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珍珠?黄金?奇珍异宝?还是珍惜药材?”
“要金银珠宝吧,那些大臣们如今都奸猾了许多,王相家也到处钻营,而且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钱!”高詹事撇嘴:“不过幸好咱们这边一直是大手笔,没让他们得逞。”
“金银珠宝不是问题,你想要什么?”李季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歹要有个追求。”
“追求就是大公子能当上国主,反正不能是成蛟公子,要是他继位,我立刻出逃!”高詹事倒是舍得。
这一年以来,他做的事情可不少,要是成蛟公子继位,肯定不会放过他。
李季阳翻白眼儿:“瞧瞧你那点儿出息!”
高詹事才不管出息不出息呢,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带了东西回去,交割了文书,那宅子就成了李季阳的,他怕李季阳人小不懂事,自己买了二十个奴仆,打扫照料这座宅子。
又派人去跟李季阳说了,给了他奴仆的身契和宅院的钥匙,以及宅院的契约竹简。
李季阳接到之后,很是高兴,这以后去咸阳城就不用在客栈租院子了。
高兴的李季阳,送了一牛车的礼物给高詹事,人参都装了两只,剩下的都是土特产:家里养殖的雁,也就是大鹅;还有母鸡十只,各种蛋类五十只;以及新打下来的粮食,两袋子!
这种搭配,让高詹事无语半晌,人参他留下了,剩下的东西最后挥了挥手:“拿到伙房去吧!”
秋收是忙碌的,因为要跟老天爷抢时间,李家庄的田地虽然多,但是有了李季阳弄出来的简易收割机,别提干的多快了,收割完之后立刻打谷,趁着天气好,一口气都弄好了。
最后,也是一年到头最关键的时候,交付税粮!
今年家里有了几个孩子,索性还小,倒是不需要交付税粮;但是甘磊也算是一个成丁的人,也得交付税粮!
李忠管家给李季阳稟报:“因为多了人,所以要多带一个人的税粮,还有家里出生了那些孩子们,以及咸阳城里咱们家也有了宅院和下人,这都要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