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被下在身上的其痒无比的药,根本不是那个黑衣人下的。这个认知,让君墨染一惊。
昨夜潜入宫中的,看来是两拨人!想到这里,君墨染的眸子里寒意更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皇宫竟然成了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是从摄政王君祁轩搬出皇宫、自立府邸的时候。不,这个皇宫是他君墨染的。他一定会证明,没有他君祁轩,他一定也能守住自己想要守护的。
典雅宫,内殿。
冥心若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脑袋有些发疼。感觉到脸上似乎湿漉漉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下方明显有液体淌过。
她肯定,她在睡梦中又哭了。尽管她告诉过自己,绝不流泪,绝不软弱,要心硬邦邦的坚如磐石。可是每次,她在梦中依旧是伤心得无法自拔,绝望得连死都无法得到解脱。
只是,为什么今日醒来与往日在梦中醒来好像有什么不同,就像是……就像是有人走进了她的梦中。
是谁!是谁走进了她的梦中!她隐隐约约的记得,在梦中有人问她,你到底是谁?而她差一点,差一点就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冥若心一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之人。她穿好衣服,将三千发丝披在脑后,走到窗前,拉开帘子。现在正值阳春三月,百花齐放,骄阳烈烈,窗外的景色正好。
虽然现在住的典雅宫没有之前住的未央宫景色好,但胜在清幽别致。不过对于冥若心来说,这景色好与不好,似乎都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她只是怀念这片故土,怀念那些故人,与她交好的故人。
“玉竹。”冥若心一声轻唤,刚睡醒的她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甚是好听。
吱嘎一声,殿门从外面打开,一个穿着绿色的简洁女装的姑娘走了进来,正是玉竹。
“娘娘,怎么了?可是饿了?”玉竹站在冥若心的身后,恭敬而关心的问道。
她本是一直拒绝叫她娘娘的,但是这皇宫之中,耳目众多,玉竹担心叫她公主会惹来麻烦。所以,只得叫她娘娘了。
“玉竹,我在休息的时候可有人来过?”冥若心皱了皱眉头,虽然她并未察觉到异样,但是凭借她两世为人的直觉,总觉得她睡着时有人来过。
因为她知道自己常做噩梦,甚至有时会讲梦话,所以她睡觉时从来都不让人近身。久而久之,大家也知道她的脾性,在她休息之后,所有人都会避得远远的。而玉竹则是执拗的非要守在外门外,她知道玉竹的忠心,所以便由她去了。
玉竹听见冥若心的话,脑中闪过一丝疑虑。这典雅宫看着是门庭冷落,也只有几个丫头照看,但是她见识到了皇后的狠毒,因为不放心冥若心的安全,可是插了一些从未央国带来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