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凌晨十二点。
蔡丹瑶被手机铃声吵醒,接了电话之后,愣了一下,当即用力地拍了拍身边还在熟睡的人,“杨树,起来!我们去医院!”
睡得舒舒服服的,突然被人叫醒,任谁都有点迷糊,杨树皱了皱眉头,扯了扯被子,试图盖住自己的头。
“快别睡了,水清生了!”蔡丹瑶呼了一口气,一把掀开被子。
杨树瞬间醒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蔡丹瑶的这句话,还是因为她掀被子的举动。
“生了?你怎么知道?”从床头柜上拿下手机,杨树皱了皱眉头,“我没有收到消息啊……”
“汤总难道还这个点给你打电话?”蔡丹瑶有些好笑,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有个朋友是那个医院的医生,她跟我说看到汤总了。”
“咱们汤总可真是名人,去个医院都能够被人惦记,但是可惜了,人家不仅结婚了,现在连娃都出来了。”杨树摇了摇头,长吁短叹道。
“你这句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就不能够想点好的,比如汤总是因为那一次和水清共渡难关的时候让人印象深刻。”白了杨树一眼,蔡丹瑶穿好自己的衣服之后,起身朝旁边的儿童房走去,“我去看看宝宝,你赶紧穿好衣服准备出发。”
“我说……咱们真得要现在去吗?”轻轻叹了一口气,杨树抓了抓头发,汤殊都没有发消息,他们现在就去,真的好吗?
听到他这么说之后,蔡丹瑶的步子微微一顿,但是很快又道,“我不管,我就是想要去看看水清。”
再怎么样科学技术发达,她都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么不容易,所以……她想去到谢水清的身边,给她最大的支持。
当蔡丹瑶和杨树两个人开车赶到医院,到了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却发现不止他们两个来了,这走廊里……可站了不少人。
蔡丹瑶抽了抽嘴角,和杨树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眸子里看到了笑意。
果然……有的人做点什么事情是怎么都瞒不住的,况且还是这样的大事。
不过,这人群中有几张面孔有点熟悉啊。
比如说……那个曾经号称是水清男朋友的少年,现在看起来好像成熟稳重了不少。
还有那个来他们公司帮忙解决危机的年轻人,那眉头皱得可不比站在最前面的自家老板的松啊……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孟子凡居然也来了。
摇了摇头,杨树啧啧了两声,“这是来了多少人哪?”
“所以多我们一个也不多。”蔡丹瑶低低一笑,拉了杨树的手,朝前面走去。
“那就……少我们一个也不少。”杨树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脚下的步子不动。
”那不行,这里面生了孩子的人可不多。”白了杨树一眼,蔡丹瑶毅然决然地拉住他往前走去。
这么重要的时候她怎么能够不来见证一下呢?对于这个生命的到来,她可是带了十足的欢喜与祝福的。
谁叫她看到了自家老板和水清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呢?又见证了水清从一个孩子成为一个女人,到一位母亲的过程呢?
看到这里的人那么多,杨树打了一个哈欠,朝蔡丹瑶眨了眨眼睛,“我们就站这儿等啊,别跟汤总去打招呼了,我看他现在除了对着那个门望眼欲穿,别的恐怕是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我也觉得是。”蔡丹瑶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上去打招呼,确实有点多此一举了。
“你猜水清生的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拉过蔡丹瑶的手,杨树将头往她肩膀上一歪。
看到他如此,蔡丹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其实他之所以不愿意过去,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不过……
“女孩男孩都一样。”轻笑一声,蔡丹瑶道,“汤总都不关注这个点,你怎么突然琢磨起来了?”
“我在想着啊……如果是女孩子,她的性格该会像谁,长相又要随谁会好些,要是是男孩子,又该怎么样更好一些……”摸了摸下巴,杨树竟是真的一副“我得好好想想”的表情。
嗤笑一声,将他的头推开,蔡丹瑶啧啧道:“这个事情还真的就不劳烦你老人家操心了。”
只要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管他随谁呢,那都是优良基因,是别的人羡慕不来的。
“哎……话说,我觉得要不开个注,你说这些人会不会感兴趣?”突然,杨树眼睛一亮,语气变得兴奋起来。
与其一群人在这里干等着,气氛越来越奇怪,不如大家一起玩点儿有意思的事情啊。
“你疯啦?这个事情也能开玩笑?”一把拉住杨树的胳膊,蔡丹瑶瞪大了眼睛,“小心汤总知道了弄死你。”
“我就没有打算瞒着他的啊……”杨树哈哈一笑,给了蔡丹瑶一个眼神,转身朝人群中走去。
蔡丹瑶看着他那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身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径直走到汤殊面前,杨树轻笑一声,“汤总。”
扭头看了他一眼,汤殊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又回到了手术室的门上。
“那个……大家等着也是怪闷的,要不我们大家来下个注怎么样?”搓了搓手,杨树这句话虽然是带着询问的语气在请示汤殊,但是那眼神却早已经投向了人群中。
眉头微微一挑,汤殊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俨然用眼神在询问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汤总,你说你这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杨树哈哈一笑,既然汤殊没有阻止,那他当然乐得趁机会说出来了,“要不,大家来个有奖竞猜?”
“这个可以有!”杨树话音刚落,汤殊还没有开口,人群中便有人开始应和了,“不过既然是竞猜下注类的玩法,彩头总得有的吧?”
司徒南笑嘻嘻地看了杨树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要不你来定个?”
杨树抽了抽嘴角,这算是咋回事!他只是打算开个盘,怎么就还要彩头了?
不过……
“彩头这种东西,我哪里定得了,那是汤总的孩子,得汤总来定。”杨树眨了眨眼睛,揶揄道。
这种事情玩可以,但是可不能够过火了。
当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司徒是可以的,毕竟人家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里,但是他不行,他还得继续打工赚钱呢,万一惹怒了他的老板,到时候让他拍屁股走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