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安湳舌尖一弹,只剩一小截的烟掉在地上,顺理成章的划过了他的手心。
很明显的一道湿滑的触觉挠了他的手心,很痒。
周炳文转身去开门。
施安湳快速反剪他的双手,再次将他压了门上。
周炳文的脸贴在冰凉的磨砂玻璃上,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施安湳,放开我!”
施安湳嘴里还含有刚才那最后一口烟,此刻慢慢的吐在了他的颈项间。
白烟缕缕,缓缓下沉,没入了他的衣领里,以及更幽深的地方。
周炳文顺着他的目光,脸色顿时红得更厉害:“你往哪里看!你给我放开!”
施安湳一只手剪着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还悠哉的余有一只手去拉他的后领,因为本身领口不大,后领拉下来的不多,只露出了脖子,和一小截肩。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除了手和脚,还有一个地方特别诱人。”
周炳文怒瞪他。
施安湳的唇贴着他的颈项,漫不经心的说:“这世上大部分男人在做的时候喜欢亲前面,不过日本人的性文化里有一点不一样,这里……”他的指尖划过他的后颈,惹得皮肤上冒起了惊怕的小疙瘩。
“日本人称之为后胸。”施安湳的鼻尖在上面滑动,温热的呼吸中,感受到那细小的颤动:“我之前也品位不来这种美,但是遇见你之后,就不一样了……知道我以前为什么喜欢坐在你身后吗?”
周炳文咬牙,挣扎不开,他真的很想用手堵住耳朵。以前只知道他变态,没想到这么变态。
“你的颈项很漂亮,很性感。”施安湳在上面细品慢吻。
周炳文忍无可忍,终于用力推开了他。
施安湳后退一步,静静的看着他,再没动作。
周炳文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快步出了别墅。
……
回到唐家别墅的时候,周炳文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整理好衣服,深呼吸两口气才开门进去。
唐乐游和唐誉泽在客厅里坐着,在聊着什么。
看见他进来,唐乐游还很惊奇的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施安湳还说要和你聊很久。”
周炳文顿了顿,说:“聊完了。”
唐誉泽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把他看得心慌不已,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唐乐游举着手里的薯片说:“要吃吗?”
周炳文摇头:“不了,我有点累了,先上去睡了。”说罢就快步朝楼上走去了。
唐乐游疑惑的看着他飞快朝楼上奔去的身影,很是奇怪的说:“他怎么了,不会又是和施安湳吵架了吧?”
“可能吧。”唐誉泽起身,也说:“我也去睡觉了。”
唐乐游无语:“你们一个个怎么的,这么早呢!”
可惜的是,很快客厅就剩他自己了,顿时有点孤家寡人的感觉。
周炳文进了房间后就直接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捧着水就让脸上泼,直把胸膛的衣服全都打湿了才堪堪停了下来。撑在洗漱台上的手指在发抖。
他又想抽烟了。
可是一想到烟就想起那张沾染了熟悉的烟草味的唇啃咬他的感觉,仿佛就在上一秒刚发生过一样,记忆犹新。
冷水一点用都没有。
他又倒了一杯水,拿起牙刷刷牙,刷得牙龈不知什么时候出了血,漱口水吐出来,水槽里有淡淡的血丝,他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愣愣的,将牙刷水杯慢慢放回原处。
他背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双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渐渐的视线虚幻模糊。
即使刷了牙,那种被侵蚀过的感觉还存留着,让他的心一阵阵悸动。
还有后颈。
颤栗感原封不动的烙印在了上面。
是施安湳病没好,还是他也跟着疯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爱好怎么还是那么变态,就不能稍微正常点?
打开花洒,脱掉衣服,温热的水冲刷着身体,他摸着后背的位置,对着镜子照,镜面清晰的映出他现在迷茫的样子。
他并不觉得他的后背和颈项有什么特别的,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白吧。
水流汇聚,顺着双腿奔涌至地漏。
他垂着头发呆,盯着左脚脚踝处的纹身。
s.a.n
施安湳。
这不要脸的家伙。
周炳文揉了揉头,自嘲的笑了笑。他太被动了,突然的重逢,差点让他这么多年的修养给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