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凛的眼神这才顿了顿, 变得更凝重,似乎是不愿意在此时听到这个名字:“那是什么样子?”
他右手滑下来, 落在女孩儿盈盈一握的腰上,然后捏住。
这个动作既是保护她不下坠, 又像是隐隐的威胁。
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危险, 他眉眼锋利,稍微压下来就给人压迫感。
沈棠初:“他不是我男朋友。”
“分手了?”傅柏凛眼神里最沉郁的颜色瞬间变淡, 他连眼角都扬了扬,克制不住地在她眼睛上亲了亲, “什么时候?”
沈棠初却在这时摇了摇头, 说了句令人迷惑的话。
“没有,从来都不是。”
傅柏凛怔住片刻。
他看到沈棠初眼中促狭的笑意, 忽然什么都懂了。
没有分手。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她的男朋友。
傅柏凛心情突然复杂, 所以……这段时间他是被个单纯的小姑娘给耍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包小白脸是怎么回事?”
沈棠初:“我喜欢听他唱歌, 不想让他被霸王合同迫害,花点钱听歌怎么啦?”
“半夜开房是怎么回事?”
沈棠初:“我喝多酒崴了脚,去他房间里坐一下, 这又怎么啦?”
“以后再要坐,就去我的套房,”她理直气壮地,他挑眉,捏了下她的脸,“手机壁纸又是怎么回事?”
沈棠初揉了揉脸,闷声说:“我追星,也不行吗?”
傅柏凛冷不丁笑了,喜怒不辨,他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起来,一路穿过走廊,直到他的卧室里,才放下她。
把她放到了他的床上。
沈棠初顿时紧张起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一个只属于他的领地,被男人的气息包围,她有些无所适从。
傅柏凛这时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到她膝盖上。
是她从前那只手机。
竟然还有电,手机亮起的那一刻,屏幕上就是钟辞树那张剧照图。
沈棠初手忙脚乱地把手机锁屏,冲他眨了眨眼:“只是追星而已,真的!”
傅柏凛俯下身,气息从她敏感的耳朵边拂过:“别追他了,追我。”
这是让她换壁纸的意思?
沈棠初有些不服气:“怎么光说我,你手机呢?壁纸又是什么?”
“手机在身上,有本事就自己找。”他扯了扯唇,笑起来的样子很英俊,也有些坏,摆明了就是笃定她不敢在他身上乱翻。
这么小瞧她?
沈棠初睁大眼睛,心里有些不服,她仰头道:“找就找。”
后来回想,她生平最勇敢的时候,一次是海岛那晚,同样在在男人床上,他戾气满满,像要将她吞吃入腹,那时她害怕,却只是让他轻一点。
无比虔诚,像是甘愿被献祭的孤勇少女。
再就是现在。
在男人身上随便摸当然不行,可在自己男朋友身上就没关系了。
何况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
沈棠初谨慎地探出手。
他没穿西装,就一件衬衫和禁欲黑色的西裤,单膝跪在她面前,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撑在她腰侧。
原本是要禁锢她,这下反而方便她了。
手机嘛,既然他说在身上,那只能是在裤袋里了。
沈棠初顺着西裤的裤缝,手指勾进口袋里,却捞了个空。
不在这里,那就是另一边了。
她另一只手却因为傅柏凛的膝盖挡住,不方便用力,只好面前别着手进去探。
女孩儿发间幽香,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脸颊,将皮肤衬得一片牛奶白,又乖又怂的,倔强得很,却全然感觉不到危险。
男人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他心里苦笑。
本来是想刁难小姑娘,到头来难受的只有他自己,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