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行人见此情景,纷纷躲闪,远远的站在周围,敢怒不敢言。一些外来的正义武士,愤然将手按在剑柄之上,跃跃欲试,时刻准备着冲上来助禹寒一臂之力。
“兔崽子们!欺人太甚,小爷劈了你们!”
喝声刚落,欧阳洪烈突地从后背上取下一对雪亮锋利的板斧冲上前来,抡斧便向一个家丁轰去,空中顿时卷起一阵猎猎狂风。
“慢!”禹寒身躯一飘,便来到了欧阳洪烈的身前,伸手拦住了他,说道:“欧阳师弟,不需你动手,把他们交给我,我一人足矣!”
欧阳洪烈双目圆睁,愤怒的注视着那些家丁,胸脯极速的起伏着,鼻孔中不停地喷出一股股滚热的怒气,咬牙说道:“凌师兄,你闪开,让我劈了这些狗奴才!”
“不!师弟,这几个蝼蚁何须动用你的大驾,把他们交给我。”禹寒笑着对欧阳洪烈说道。
欧阳洪烈明白,禹寒不想让他动手是不愿意连累他,便默默地点了点头,退在一旁。
“家丁们,上!”管家挥着手狂妄地嚎叫着,指挥家丁们冲了上来。
一个家丁冲到近前,挥起一拳向禹寒的胸前轰来。
禹寒看到在他的拳锋上竟然映射出一道凌厉的光。
“哼!固体境高级。”禹寒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武道境界。他冷笑一声,左掌轻轻一挥,一股巨大的灵力气团便呼啸着向家丁撞去。
“嘭!”
家丁的拳头还未接近禹寒,便被巨大的灵力气团撞的凌空飞起,直跌出一丈开外,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他的胸膛鼓了一鼓,一大口鲜血狂喷而出,溅落了一地的碎红。
其他的家丁大惊失色,纷纷向后退去。
“家丁们,不要怕!有少王爷给我们做主,上去杀了他重重有赏!”管家大声的嚎叫着,督促着手下。
家丁们闻言,抖擞精神,摩拳擦掌,嚎叫着再次扑向禹寒。
“住手!”
突然,人群背后传来一声呐喊。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飞奔而来,马上端坐着一位身穿华丽服装,头戴王冠,腰悬长剑,白净面皮,三绺长髯,气宇轩昂,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在他的后面跟随着一队骑着战马,身披铁甲,手持利刃的卫兵。
管家和家丁们一见,急忙跪倒在地上,齐声呼道:“参见郡王爷!”
四周的百姓也纷纷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叩头。
禹寒和燕虹霓、欧阳洪烈冷冷的望着这个人,站在那里默默无语。
“管家!怎么回事?”中年人冷冰冰的问道。
管家闻听,急忙回道:“禀王爷,这……这里有几个狂徒,聚众闹事,我们正在教训他,谁知那小子非常厉害,打伤了我们的人!”
“胡说!你是我的管家,不在王府里,跑到这里来管闲事,真是岂有此理!你以为你们做的勾当我不知道吗?伤了活该!还不滚回王府,休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滚!”中年人怒声喝道。
“喏!”
管家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带领着手下家丁爬起身来,架着那个受伤的家丁,狼狈而去。临行前,管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禹寒。
中年人看了看家奴们的背影,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勒转马头,策马便走。无意中,他的目光从禹寒的面颊上掠过,他微微怔了怔,然后策马而去。
看着中年人的马队走远,人们纷纷从地上站起身来,大街上又恢复了热闹和喧嚣。
禹寒走到一位儒士打扮的老者跟前,施礼问道:“老人家,听大家都呼唤王爷,方才那个人难道就是龙州郡王公孙谋?”
“不错!”老者答道:“今天你多亏遇到了王爷,不然麻烦就大了。”
禹寒点了点头,又说道:“王爷的家奴都如此的蛮横,这个王爷恐怕也……”
“小伙子,在人前休要胡言乱语,这是在龙州,王爷的脚下,知道么?”老者拦住禹寒的话语说道。
欧阳洪烈在一旁愤愤的说道:“他的脚下又如何?他的儿子欺男霸女,他的家奴仗势欺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这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
老者看了看欧阳洪烈,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小伙子,王爷是皇上的宠臣,万岁都让他三分。他的权大势大,取一个人的性命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你休要多言多语,以防招来杀身之祸。小伙子,听我一句忠言,还是夹起尾巴做人,不要张扬的好,休要无事生非,徒生事端哦!”说完,摇晃着头颅,转身走入了人群之中。
“哼!权臣挡道,民不聊生,这是什么世道!”欧阳洪烈怒声骂道。
禹寒拍了拍欧阳洪烈的肩膀,说道:“师弟,不要生气了,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哪里有百姓说话之所,今天公孙谋在百姓面前没有跟咱们计较就算不错了。”
“我特么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欧阳洪烈仍愤愤的说道。
“呵呵!”禹寒笑了笑,三人便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