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之下,秦南王再次开口了:“皇兄,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臣弟?臣弟并未有任何别的想法,都是一心为了皇兄,为了皇室着想。”
“朕什么都没误会。”
德宁帝黑着脸说道,越看,他越觉得秦南王可恨。
一定是故意阻挠!
“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总之,五皇子的族谱要改,这个儿子,朕认定了。”见秦南王还欲再说什么,德宁帝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至此,秦南王知道,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不再多言,退出了东暖阁。
出了东暖阁之后,秦南王一直蹙着眉头。
这件事情,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皇上虽然不是大云国最能干最英明的郡王,但也不至于是个不明事理的昏君。
刚刚在朝堂上对他说出来的那一番话,显然是话中有话。
而,刚刚在东暖阁里的一番谈话,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皇上非常厌恶他提起来五皇子。不,确切地说,是灵贵人。
仿佛,他跟灵贵人之间真的有什么一般。
不对啊,他都不知道也没见过这位贵人。
可皇上的态度又有点怪。
难不成,他真的和这位贵人认识不成?
看来,得好好查查当年的事情了。
正这般想着,迎面走过来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郎。
见到此人,秦南王紧皱的眉头立马松开了,笑看着少年郎走到他身边。
“见过王爷。”
“免礼。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谢谦煦笑着说:“内人去宫里给贵妃娘娘送些吃食,年底了,左右我也无事,便送她过来了。”
秦南王称赞:“你可真是个好丈夫,左相有福了。”
“王爷过奖了。”谢谦煦道。
说完,想起来今日的事情,不着痕迹地问了一句:“刚刚见王爷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今日朝堂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起来这事儿秦南王心情就不好,叹了叹气,说:“你父皇他执意要认回来那个庶子,恐怕你要多一位兄长了。”
“啊?”谢谦煦惊讶。
“此事你莫要在外面议论,你父皇今日在朝堂上发了好大的火。这大过年的,你若是谈及此事,恐怕会惹他不喜。”
谢谦煦此刻已回过神来,连忙说:“父皇既然如此坚持,怕那位将军府的庶子真的就是我五皇兄。我自是相信父皇的判断。”
同时心中想,这位秦南王果然还是不中用!
幸好没把他当成唯一的靠山。
秦南王哪里知道谢谦煦心中的想法,友好地拍了拍谢谦煦的肩膀,说:“嗯,的确。本王也这样认为。想必那位五皇子的身份的确是真的。只是,这里面有些事情却是怎么都说不通。好像你父皇和林进琮在刻意隐瞒什么一样。”
“哦?哪里说不通?”
“你父皇似是对那位灵贵人有些……”
谢谦煦眼睛微微瞪大,连忙问:“有些什么?”
秦南王蹙了蹙眉,说:“怎么说呢,似乎你父皇不太喜欢本王提起来那位灵贵人。”
谢谦煦心里一紧,脑子迅速转了起来,最后,看了看四周,引着秦南王到了无人的角落,神神秘秘地说:“叔父那些年在南边打仗,自是不知。不过,侄儿倒是知道一二。”
“嗯?那位灵贵人果然有问题吗?”
“父皇之前似乎做过对不起那位灵贵人的事情,所以严禁别人提起她。叔父揭了父皇的伤疤,他自是面子上过不去。”
秦南王琢磨了一下,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解释通了。看着谢谦煦,如释重负地说道:“多谢侄儿为我解惑。”
“叔父客气了,您若是想知道,自己查一查也能知道。是侄儿多嘴了。”
秦南王本来还想着查一查的,谢谦煦这般一说,却是打消了他去查证的念头。
“哈哈,你既如此说了,本王又何须去查。总归那位灵贵人跟本王没有任何关系,本王去查了岂不是又要揭你父皇的伤疤?你父王定会不喜。本王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目的达到,谢谦煦拍了一记马屁:“叔父英明。”
他虽看不上秦南王如今的用处,但也不愿树立一个敌人。
若秦南王查出来当年的事情,知道他骗了他,恐怕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东暖阁内
秦南王刚走,便有暗卫给德宁帝递了几页纸。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五皇子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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