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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应不负[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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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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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军的谢司令去世了, 和产党的马启鸿、国民政府的秦非正一起。

三人的死讯, 在他回到上海以前, 就早早席卷了整个华夏。

只是, 普通的老百姓们,他们连关心着自己的吃喝、关心着自己眼前的生活与苟且都尚且感觉自顾不暇,他们谁又会在乎今天死了哪个大领导、明天死了哪个大领导呢?

报纸上报道的那些新闻,最多也就只是他们茶饭过后用来闲谈的资本了。

然而,这次不一样。

他们可以不在乎国民政府死了谁,也可以不在乎产党死了谁,哪怕死的那两人, 分别是产党和民党的最高领导人。但他们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那个犹如带领着一队虎狼之师, 势如破竹地将他们从鬼子的奴役下解救出来的谢司令,竟也跟着死了。

“怎、怎么会死呢?谢司令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就会死了呢?”

在锦颐的尸体被谢锦言运送回了上海,张腾飞以铁血军的名义正是向全华夏发出讣告以后, 原本还能假装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痛恨着传出“谢司令死亡”的恶毒传言的百姓们, 在听到、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多是忍不住当场就痛声哭了出来。

他们其中,有很多人都没见过锦颐本人,多是通过报纸和别人的口口相传中,了解着他们的谢司令又干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

可是,他们还等着谢司令打回东北, 等着谢司令实现“华夏将在永远屹立于世界之林”的期冀呢,怎么这一次偏偏就和以往不一样,他们没有等来喜讯,反倒等来了铁血军的一纸讣告呢?

整整三天,整个华夏,包括确认合约有效、已经回归华夏的东北,所有人、不论是那一个阶层的人们,都自主停下了所有的工作。

就连自家领导人被锦颐亲手射杀了的民军、民党所有成员,也因为铁血军这个强大的威胁而不敢动作。甚至于,在锦颐的葬礼上,除了自主前来为谢司令送行的各行各界的人们,那些想拉拢铁血军、凭借铁血军上位的民党各大实权成员,也都“不计前嫌”地前往参加。

一个人的葬礼,或许是不应该用“盛大”两个字来形容的。

但锦颐被入葬的那一天,整个上海确实是都挤满了来自于祖国各地的人们。本就人口众多,并不空荡的上海,现下更是每个角落都人满为患了。

“谢司令——!谢司令——!”

没有经过协商,当人们看见那装着锦颐身躯的棺椁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泪流夹面地低声痛呼着。

他们想留住他们的谢司令。

但今天,他们却是来为这位替他们遮挡了乱世中无数子弹炮火、替他们缔造了一个没有战火的华夏的伟人最后一程的。

“锦颐……我的锦颐!”

跟在棺椁一旁前行着的、已经从香港回到上海的齐玉茹,听着人群里声声不歇的呼唤,情绪禁忍不住地又一次瞬间崩塌了。

她的两鬓之间,比之离开上海的时候又多了许多白发。她似乎已经全然崩溃了,放肆地哭着嚷着,伸着两只手去在虚空中不断地比划着。

情深时,她甚至歇斯底里地叫嚷着,“鬼子想打哪儿就打哪儿!你们把我的女儿!把我的锦颐换回来!”

半点也没了以往端庄温婉的模样。

同齐玉茹一起回到上海的谢峰德和袁幼卿站在她的身边,一个脊背伛偻,眼眶四周一片红肿,两鬓同样苍白、神色颓颓,一个早就承受不住,捂着嘴也跟着痛苦出声来。

谁也没有去指责齐玉茹的话有多思想不正确——

此时此刻,她是一位母亲,而在那棺椁里,被她亲自送行的,是她用尽了半生去疼宠的女儿。

这一天,天很冷,湿气也很重。

谢锦言神情恍恍惚惚的,只觉得耳边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离自己很远。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哭了,他应该去安慰她的,可此时此刻,他却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还记得,他按照锦颐的意思,回到了他们一家在上海的家里时,是个什么样的场景。

佣人阿姨早早就被辞退了,家里的沙发、桌椅、窗户上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唯有所有物件摆放的位置,是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样。只一眼,便叫他回想起自己和锦颐在这房子里笑闹的时候。

瞧,那餐桌还摆放在那儿。

那时候,自己就是和锦颐坐在那儿,小心翼翼地在爸爸的面前耍着小心机,原因却只是为了让她去听自己的一堂课。

他强硬地逼迫自己挪开了视线,不想让自己沉陷在过去的回忆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这才稍稍安心地向着楼上锦颐的房间行去。

站在门前,他轻轻地推开门。

在门推开的刹那,看见正对着房门的书桌上,摆着厚厚的一摞笔记,谢锦言忽然就觉得,也许,锦颐临终前留下的那句话的答案,就在那些笔记里。

或者是最终要靠近答案了,他的心里有些慌乱,脚步有些沉重。

他坐在那个锦颐曾经无数次坐过的椅子上,做够了十足的心理准备,这才颤抖着手,将手伸向了那些笔记中最上面的一本——

“战争要来了!战争要来了!我必须得做些什么!”

“殷红的血液充斥在我的双眼里,我被无数的尸体包裹着。我杀人了,但我的心里却无比畅快!我是一名战士!我是华夏的战士!”

“在这样的军队里,我真的是在华夏而战吗?我真的还能为华夏而战吗???”

……

第一本笔记里,几乎记述了锦颐从报考国民军校,到做出创建铁血军这样一个举世哗然的决定时,所有的心理过程。

这是锦颐的从军笔记。

看完了笔记中的第一本,他在心里这样断定道。

可是,锦颐为什么要让我来看她的笔记呢?

怀着这样一个疑问,他把那些笔记一本一本的看了下去——

在那些笔记的记述里,锦颐一开始还会纠结、还会隐忍、还会举棋不定。但随着她笔下的字迹越来越锐利,她的想法似乎也越来越坚定了——

那已经是铁血军在对日抗战中几度凯旋的时候了。在坚定的想要祖国领土完整的同时,她甚至开始了对未来的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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