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五虎退眼中光彩涣散,低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这样做。”抬头望着罪魁祸首,眼泪顺着脸庞划过,坠在地板上。
“瞧瞧,这个眼神得是对我多不服啊。”她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冷漠道,“不服?那你也一起跳进去吧。”
她缓缓走到五虎退的身后,抓住他的衣领往前提。
“叩叩。”有人停在门口,落下一大片阴影。
“主公,您该去开会了,时政的人马上就该来了。”
“嗤。”她松开手上的五虎退,看着纸门上的投影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没看见我在忙吗?”
门后的身影把腰又弯了几度,低声道,“抱歉主上,我下回回注意的。”
“行了,知道了。”她向前走了两步似又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地上的五虎退,笑意不明,“五虎退,我命令你立刻单骑宇都宫,不到王点不准回来。”
五虎退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熔炉的火焰照在他身上,眸光暗到陨灭,从他失去小虎的那一刻,他就一直是这样的神态。
女人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推开纸门,命令守候在这的男人,“烛台切,让他一个人立刻马上滚去自都言。”
听见这个命令的男人微睁大眼睛,他还想再为五虎退争取一下,“可是,主君!”
女人没有任何耐心,“别让我说第二次。”
张开的嘴无奈的闭上,苦涩的扯着嘴角,“是。”
等女人走了以后,烛台切光忠深摸着自己的眼罩呼吸了一口气,走到五虎退身边扶住他的双肩,轻晃了一下,“五虎退。”
他抱着五虎退,拍了拍他的后背,“醒过来,五虎退。”
五虎退长睫微颤,整个脸埋进了烛台切光忠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小虎!”泪水瞬间就浸湿了他整个衣领。
哭声小声而又压抑,烛台切光忠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的主君啊,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他的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压低着声音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五虎退说:“听着,五虎退,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怀中的抽泣声停住了,五虎退没有出声,只死死地拽住烛台切光忠的衣襟。
“一会儿隧道打开了,有多远走多远,永远都不要回来。”他们的主君如果知道单骑的五虎退回来了,那么等待他的会是碎刀。
烛台切光忠不愿看着这件事发生,即便是违抗了主命。
既然已经违抗了主命,那就不在乎再多违抗一点,他从怀里偷偷拿出一个金色的刀装塞到了五虎退的袖子里,“带上。”
“光忠哥……”
“别说了,快走吧。”
呱太是一只放浪不羁爱自由的小青蛙,它从出生起就知道了自己是谁,包括自己的使命。
即使它的名字从李呱言变成许呱墨,它依旧只喜欢自己最开始的名字——呱太。
哦,对了,那个任性的阿妈还给给它取了小名——呱娃子。
虽然不怎么好听,但是作为一只善解人意的呱,它还是要原谅阿妈的小任性。
它知道自己每天只要把阿妈放在桌子上的食物和幸运符拿上就可以出发去旅行了。
偶尔偷偷懒也是被允许的。
它从未看见过自己的阿妈,可是它知道,自己的阿妈很爱自己,除了刚开始家里很穷的时候,自己吃的是不经饿的葡萄干司康,再到后来阿妈都给自己买的是艾蒿油面包或者是胡葱油面包。
对此它每天只有一个烦恼,那就是该选哪个面包。
艾蒿油面包口感细腻,面包松软香甜,胡葱油的酥脆可口,外壳更加有层次感,两个都是上佳的美味啊!
这大概就是阿妈说的甜蜜的烦恼吧!
今天照例面对桌子上的食物纠结了三秒,它选择了艾蒿油面包,又准备拿上四叶草幸运符时却发现了阿妈这次给他准备的是幸运铃铛!
铜色的铃铛上面系着蓝色的丝带,放在桌子上!它碰了碰,铃铛声清脆响亮,扫去了周身的疲惫,四肢似有暖流流淌过一样。
舒服得呱太想睡一觉。
这可是商场价值三千的幸运铃铛!阿妈一定割了很久很久的草才得到的,自己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它把铃铛系在脖子上,带上阿妈准备的大包裹,蹦蹦跳跳出门去了。
这次一定要给阿妈寄很多很多明信片和土特产!
阳光照在树上,透过间隙撒下一片斑驳,树遮挡了大部分的炙热,留下少许阴凉,五虎退撑着从地上捡的树枝,缓慢地走在这片森林里。
他双眼迷离,嘴唇干裂,每走一步受伤的右手都会留下血滴,滴在周边的花花草草上。
又是一步,他踩到了碎石上,身形不稳地栽到了地上,胸口已经变灰暗的金色刀装瞬间破裂,碎了一地。
已经到极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