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眼神大概就是在看二傻子一样,“还在你手上。”
“…………”
我的刀还在你手上拿着,你说为什么我要进来?
听到这个答案,夏暖暖挂在嘴角的笑渐渐僵硬。
她想:哦豁,五颜六色的花……谢了。
蹲久了腿有些发麻,最后髭切搀扶着夏暖暖一起走。
昏暗中只有两个人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的很清楚。
“你说,如果我们两个找不到出路最后在这里饿死了怎么办?”
生魂不用吃东西都不会饿死,而他是靠主公的灵力维持生活的………不过他们如果一直困在这里,结果也和“饿死”差不多了。
“………”髭切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儿,眉眼平静,“我不会让你死的。”
刀若是护不住主,于髭切来说是一种侮辱,于源氏重宝也是一种屈辱。
“我会带你出去。”
“…………嗯。”夏暖暖眸光闪烁,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胸口也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她说,“谢谢你,髭切。”
两个人无声走了很久,一直到他们看见了前方有什么东西发出光亮一般,双方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选择去前面看一看。
至少比他们这样乱闯乱撞好一些。
等越走越近,夏暖暖看见了熟悉的身影,眼睛亮了亮,“药郎!”
“叮铃~”天秤往夏暖暖处倾斜了半分。
“咦?”药郎听见了声音,短暂的恍惚了一秒,拍了拍怀中的呱太,低声道,“请在稍等一下,在下马上就好了。”
“呱?”你拍呱干嘛?这个声音是……阿妈!
呱太艰难的从药郎怀里探出头,正准备叫阿妈,却被药郎按住了头,“别乱动哦。”一会误伤了它怎么办?
“呱……”可是阿妈在那边啊!
“药郎?”夏暖暖见药郎不理自己有些懵逼,撑着髭切的肩膀挥了挥手又叫了他一声,“我在这里啊!”
药郎寻声望了过来,隔着远,夏暖暖只能模糊的看见他看了自己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怀里。
“???药郎在干嘛啊?”夏暖暖低喃了一句,视线又放在他对面,那里有一个巨型的黄色蛹茧。
咦?她刚刚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这个啊。
带着困惑,她带着髭切一起过去了。
而药郎看着自己怀中的呱太,眸底流过复杂的情绪。
呱太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药郎,“呱?”怎么了吗?
药郎轻叹了一口气,长睫微颤,“不,只是………”
“认错了。”
“呱?”
“药郎?你………”为什么不过来找我?还有门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明明有无数的话想要问他,可是到嘴边她又不知道应该问一些什么,说一些什么,毕竟药郎没有任何义务告诉她这些事情。
夏暖暖神色稍稍落寞了点,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把髭切推到药郎面前,“药郎,门刚刚又不见了,那髭切他是不是回不去了?”
“髭切吗?”
药郎和髭切的眼神一接触,便移开了,他微微侧眸,轻吟道,“是那把源氏重宝髭切吗?传闻连厉鬼都可以斩断的绝世名刀吗?”
髭切又名鬼刀,平安京时代的名刀,传闻之中木曾义仲用它在户隐山杀鬼,后又就落在源赖朝手中,成了当权者才可以使用的刀剑。
髭切点了点头,似不把曾经的荣耀放在心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药郎,沉思了三秒,“对我来说,名字之类的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不过你看起来很眼熟………我们认识吗?”
“哦?是吗?”在药郎的哼笑声中,他说道,“在下只是一介普通的卖药郎哦。”
夏暖暖:“…………”这个对话好耳熟。
这边寒暄完,藏在药郎怀里的呱太再也忍不住了,从他手臂上一个自由落体三百六十度旋转跳到了夏暖暖的头上。
它抱着夏暖暖的头蹭了蹭,“呱!”阿妈!
“咦?”夏暖暖腾出一只手,把呱太抓了下来,“呱呱?你怎么在这里?”
呱太指着金色的蝉蛹,比划道,“呱!”呱一来就到这里了,而且还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和阿妈长得很像的人哦!
呱才没有把阿妈认错哒!
“呱!”还有这个人,把她关在里面了。
“很像的人?”她进门之前还看到了那个“自己”。
夏暖暖看着金色的蝉蛹,犹豫了一会儿才问药郎,“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