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祧哪里忍得下这委屈,得到靠山之后,麻溜的转身,用比明瑞更响亮的声音吼回去。
姜染姝看着两人,有些无奈的扶额,这两个小东西还不会说话,就会抢东西吵架了,等长大了还了得。
特别是肚子里还揣着,等到三人一起长大到七八岁的时候,她这屋顶都得被掀了。
两人停止吵架,扭过头齐刷刷的盯着她,大有她再不说就打起来的意思。
姜染姝:……
“来,乖。”冲着明瑞伸出胳膊要抱,胤祧哇的一声就哭了。
刚要将怀抱转向胤祧,明瑞嗷的就嚎出声。
双重奏响起,姜染姝索性将两人都揽入怀里,挨个亲了一口,看着两个小家伙突然阴转晴,咯咯哒的笑起来,不由得黑线。
怪不得有话说孩子的脸,六月的天呢。
正玩闹着,就听半夏道:“今儿天好,隐隐有些燥热,午膳备了凉皮,嫔主儿可要尝一些?”
往常她是不敢问的,也是姜染姝对吃食的接受度比较广,并不会觉得是平民百姓吃的就很拒绝。
“要,撒点花生碎,淋上红油,放冰鉴里头镇一下。”姜染姝眉眼含笑,想到凉皮的美味,忍不住期待。
半夏听她这么一说,反而犹豫起来,迟疑着说道:“您怀着身孕呢,冰镇怕是不妥。”
若不是嫔主儿坚持,这景仁宫的冰鉴都要撤完了,当初嫔主儿做保证的时候,她可是在听着,拍着胸脯说的特别真诚。
“我就放着,绝对不会吃冰的,您尽管放心便是。”
她信誓旦旦的话语仍在耳边回响,可这会儿怎么说来的,吃凉皮便罢,还要冰镇。
“您……”话在口里打转,她没敢吐出口,还是姜染姝自己主动开口:“罢了,就寻常凉皮吧。”
她的语气非常遗憾,带着无可奈何的妥协。
半夏喜笑颜开的下去,嫔主儿吃用的不好,旁人不会说是主子的不是,只会骂做奴才的不会伺候。
特别是皇上盯着呢,但凡有差错,他那关谁也不敢闯。
雪白的凉皮,绿色的胡瓜丝整齐的码在边上,再撒上芝麻粒、碎花生米、牛肉丁等等,淋上蒜汁红油芝麻酱,好吃极了。
可惜被赖嬷嬷卡着,只吃用了几口便被收起来。
“这时候天儿还凉着呢,不能吃啊嫔主儿。”赖嬷嬷说的语重心长,用姜染姝看胤祧的表情看着她。
眼睁睁看着凉皮离她远去,那香味似是还在鼻尖萦绕,简直要把人馋坏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越是尽着她吃,她越不稀罕,越是不让吃,越是惦记的肝疼。
“爱是克制啊嫔主儿。”赖嬷嬷看着她的表情,冷不丁说道。
姜染姝无言以对,每次赖嬷嬷劝她对康熙殷勤些,她总是这么说。
如今还回来给她,才知道其中艰难。
她自己也知道不能吃,怏怏不乐的收回视线,开始正常用午膳。
午后小憩的时候,她还想着等醒来后给康熙也送一份尝个鲜。
等她睡醒之后,天色已晚,约莫着也该用晚膳了,看着那圆圆的月亮,姜染姝才恍然想起,这都四月中旬马上端午节,到时候又可以嗨一波。
可惜她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去吵闹嘈杂的环境,估摸着是没办法看戏了。
以前的时候,她觉得宫中女性喜欢看戏很无聊,等她在宫中憋这么久以后,才知道看戏的热闹之处。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整日里面对,瞧着就觉得窒息的紧。
明明樱桃花刚开过不久,现在樱桃已经隐隐有些发黄,要不了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吃了。
姜染姝负手立在樱桃树下,和来偷吃樱桃的麻雀脸对脸。
“啾。”
她没有多想,条件反射的伸出手来,做出邀请的手势。
“啾啾。”
麻雀比她还不多想,直接跳到她手上,歪着头对着她叫,小小的爪子踩在手上还挺锋利的感觉。
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麻雀想了想,许是终于觉得有些不对,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康熙一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黑线,也不知道成精的是麻雀,还是那一脸无辜的小女人。
“姝姝。”他轻唤。
姜染姝回神,看到他来以后,忍不住抿唇笑了:“您忙完了?”
算下来也是好几日没来,突然分别这么久,还真是有些想念。
“是。”现下和郑经打的如火如荼,汇报说胜像已显,既然敢这么说,必然是到收尾阶段,他现下日日琢磨,对方若是退守台湾,该怎么攻过去。
还有海禁的问题,是开还是保持,他也有些犹疑不定,海岸线屡有来犯,若是开了海禁,这个问题相当难解决。
他不由得叹道:“地主家有一片闲田,有心想开放拿来和别人沟通交流,又怕山贼流寇防不胜防……”
他这话一出,姜染姝瞬间明了,这不是地主家有闲田,这是关于海禁问题吧,好像康熙年轻的时候,是开过的,只她记不大清楚了。
原本这就是一本清穿小说,又被她穿了一次,也不知道跟历史上的决定符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