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城门,刚好城门大开,叶君书刚好撞上余茂林的队伍,大家都是同一个时辰出发。
叶君书看向余茂林的仪仗队,人数比他这边多了一番,不过看着真只是花架子,他十分怀疑,这样的队伍赶路能赶得快吗?
再看看他们这边,仪仗队也就十二个人,但一对比气势高下立见,他们队伍精简,貌似赶路能赶得更快啊!
余茂林读出叶君书的想法,嘴角抽了抽,然后看着左右没人,余茂林悄声道:“我届时会先自己赶路回去。”
这是要撇下仪仗队自己走啊!叶君书忧心忡忡,“安全吗?”
余茂林点点头。
叶君书转念一想,也是,余家家大业大,肯定有护卫在旁,他没什么好担忧的。
不过,既然能遇到余茂林,那阿玙呢?他不是说也是今天离开的吗?
叶君书往四周环顾,可惜除了他们这两支队伍,偶尔看到的,也只是陌生的商队和行人。
或许阿玙还在后面,还没有出发,抑或是没走官道吧,所以他们错过了。
叶君书惋惜极了,他还想和阿玙一起走一段,或者还能一起跑一下马,可惜只能想想了。
两人一同走了段路,但他的那个仪仗队,自然受不住慢吞吞的走路,这慢得,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看到平坦宽敞的官道,他们就忍不住想跑马。
哪怕是一开始出于对状元仪仗的礼让,他们走在后头,但是他们耐不住性子,慢慢的就跑到前头去了。
惹得状元仪仗的领卫忍不住上前告状,端的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大人,叶大人这般对您不尊,简直是没把您放在眼里,将来还不得爬到您头上作威作福!”
余茂林现在的官职比叶君书大了一级,何况状元总比探花高一些,他的仪仗队跑到状元的前头,一般情况下,两方肯定会心生间隙。
仪仗领卫上前时,在他明显的眼神下,自觉退开一点的叶君书:“……”
他都听到了诶,就在他面前说他的坏话,这样好吗?
领卫还在喋喋不休,仿佛为余茂林被轻视的待遇愤怒不已。
余茂林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叶大人着急赶路,他们走得快些,自然是在前头。”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自己走得慢,就别怪别人抢道了。
领卫还想争辩,仪仗队本来就是这么走的啊,一路上慢慢走过,端的引百姓围着旁观,威风凛凛。
可是余茂林已经让他退下了。
当事人不计较,领卫只好憋屈地退开,临走前还剜了叶君书一眼。
他好不容易抢得这个差事,就只为在前途光明的状元大人面前留下好印象,自然不能和他对着干。
叶君书忍笑着上前,余茂林回以无奈的眼神。
“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赶上来哈!”他的队伍都跑不见踪影了,叶君书自然要追上去。
余茂林摆摆手,“滚吧。”
“驾!”叶君书双腿一夹马,挥鞭策马,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将余茂林的队伍抛在后头,叶君书跑了一会儿马,就看到了自己的队伍。
然后他还听到孩子们开心的笑声。
叶君书追上去一看,原本在马车里待着的孩子们,已经跑出来了。
原来是孩子们好奇外面大人们的跑马,觉得好威风,就想坐,但是叶君山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他哪敢带弟弟出来遛马,大哥看到还不削他?
正为难之际,廖副尉刚好听到了,便直接将趴在车窗的叶君为从窗口提了出来,放到前面,爽朗地笑道:“叔叔带你玩啊!”
径哥儿看到,忍不住喊道:“我也要我也要!”
廖副尉就让其他护卫上前,一人抱一个,连勤哥儿也被抱出来兜风了。
只是路哥儿年纪过大,为着避嫌,便没让他出来。
因为怀里有孩子,他们就没跑那么快了,不过也不是慢悠悠的走,时不时策马快跑一下,惹得孩子们笑得十分开心。
叶君书见他们玩得那么好,也没说什么,孩子们高兴就行。
他策马走到车厢旁,对路哥儿道:“路哥儿,你要不要也出来走走?大哥带你?”
路哥儿眼睛一亮,“可以吗?”看弟弟们那么开心,路哥儿也意动。
叶君书笑着道:“当然可以,来。”
于是路哥儿兴匆匆的出来,在叶君书的帮助下,坐到叶君书的前头,路哥儿抓紧缰绳,小脸上难得的带着孩子气的兴奋。
“坐稳了,驾!”叶君书愉悦地带着弟弟跑马。
一时之间,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廖副尉这支队伍的脾性很和叶君书合得来,经过跑马一事,迅速打成一片,护卫们对探花郎不端着架子的姿态很满意,更喜欢这些白玉可爱的小孩子。
持续十几天的赶路也不觉得无聊,赶路的时候跑马,速度很快,到了三餐时间,除了经过城镇,在荒郊野外的时候哗啦啦一大群人去捉鱼打猎,偶尔来了闲情逸致,互相切磋一下,一点儿也不觉得枯燥无聊。
自从看到廖副尉他们显露伸手,叶君山和南承和就缠上了他们,朝他们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