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这就看看。”
宋大夫是村里的唯一的大夫,在村里扎根多年,虽然医术不是太精,但治小病小痛没问题。
叶君书琢磨着,如果宋叔看不出来,就到县城去看看。
大夫既然已经来了,李玙便没再拒绝,主动伸出手。
宋大夫搭着脉,凝神一会儿,随后放开手。
叶君书屏息,“宋叔,怎么样?”
宋大夫站起身,对叶君书道,“你家夫郎没事,就是有些气虚,应该是累着了,补一补就好。”
叶君书一听,顿时心安不少,他露出笑容,“麻烦宋叔了。”
“是药三分毒,我就不开药了,注意多休息,炖些补气血的汤,放些红参、 桂圆,喝个几天,就可以了。”
叶君书一边听,一边亲自送宋大夫出去,“我知道了,谢谢宋叔。”
走出到门外,宋大夫清咳一声,微微压低声音道,“那个子舟啊……”
“宋叔还有何交代,您说,我听着。”
“房事太频繁不好,得注意节制,否则于身体无益。”
宋大夫面对是官家哥儿,有些话不好意思当面说,不过对叶君书,还是可以嘱咐几句的。
叶君书顿时脸颊一热,略显尴尬,不过还是勉强端住,“我知道了,宋叔。”
将宋大夫送到门口,宋大夫就摆手不用送了,他自己踱步回去。
都是乡里乡亲的,村子的路熟得不能再熟,叶君书便没送到对方家门口。
他折身返回房间。
没想到那晚的放纵给阿玙带来那么大的后遗症,导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叶君书更愧疚了,暗骂自己忘形,伤到了阿玙。
回到房间,李玙依旧躺在床上,他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叶君书见状,轻轻脱了外衣,轻手轻脚爬上炕,躺在李玙身侧,虚抱着他。
李玙的眼珠子动了动,微微往叶君书身边靠了靠,随后放松的沉沉睡过去。
叶君书直到李玙彻底睡过去,方才闭上眼,一同睡觉。
估计是一夜好眠,李玙第二天醒过来时,就精神奕奕的了,如果不是叶君书拦着,他还可以上山打猎。
即便如此,叶君书也不忘吩咐厨房炖补汤,一天一顿盯着李玙喝下去。
李长川和路哥儿他们第二天才知道李玙昨晚请了大夫,还担心了好一阵。
幸亏没什么事,不然李玙恐怕得享受几天被人盯梢的折磨。
身旁麼麼一开始还以为李玙说不准是有了,但看大夫没说,李玙也没什么反应,便知是误会了。
还好麼麼没在第一时间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不然被众人误会,真是空欢喜一场。
李长川这几天一直在家陪在李玙身边,李玙何其聪明,很快就猜到李长川差不多要离开了,因此更加珍惜相处的时间。
果然,没多久李长川就提出了过两天就要离开南下的事。
这是他们一开始就知道的,但是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很不舍。
不过没人提出挽留,他们都心知肚明,即使开口挽留,李长川还是要离开的。
剩下这两天,叶君书就让人一起收拾李长川离开要待的东西。
盛夏的季节,什么吃食都不易保存,叶君书挑的基本都是干货,比如村里在山上捡的蘑菇啊野菜啊这类晒好的干货,可以在路上调调口味。
还有农家腌的酸菜等,也算是特产了。
叶君书这两天留在了家里,和李玙一起听着李长川的训诫。
经过这么久都相处,李长川对叶君书没啥不放心的,但是他那颗长兄如父的心,还是放不下李玙。
明知李玙不是吃亏的性子,李长川还是觉得放心不下,某种程度上来说,李玙的性子挺单纯的,他真担心在他不在的时候,叶君书会变心,欺负他家哥儿。
李长川只得嘱咐再嘱咐。
最后才说些公事上的事。
李长川道:“子舟,日后在官场上,不必再藏着掖着,要让陛下看到你的价值。你身上的仇恨,该拉的已经拉完了,不必再估计是否会得罪人。”
身为李家三公子的夫君,该对立的人已经天然对立,叶君书现在要做的,就是抱紧泰安帝的大腿,让自己的筹码变得更多。
“是。”叶君书应道。
即使大舅兄不这么说,叶君书也会这么做。他要继续往上爬,自然要让人看到他的价值,也让别人心服口服。
“我不在京城,咱们的人会潜伏起来,不要直接与明家对抗,保持现状即可。我离开是为陛下做事的,所以只要我们安分守己,陛下会护着我们。”
“另外我还在京城留了一部分亲信,如果将来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