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若很想从漉漉那里兑换一点高档药品出来,给凤寥带在身边防身。
可漉漉告诉她:“从我这里兑换的‘药’,保质期只有一天喔!”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保质期只有一天的药?”
漉漉理直气壮地说:“我那些‘药’,只是有个丹药的样子而已,本来就不是真正的药丸啊!你见过入口即化、当事人一点服药感觉都没有的药丸吗?”
雍若无言以对。
出发前一夜,凤寥将雍若拉到梳妆台前,就像新婚那夜一样,亲手为她解开了发髻,拿梳子为她梳头。
等雍若的头发梳好了,又换了他坐在梳妆台前,让雍若给他解发、梳头。
等两人的头发都梳顺了,凤寥抄起一把剪刀,将两人的头发分别剪下一小缕,缠在一起打了个结,塞进了雍若去温泉庄子时送给他的那个荷包里,系好了荷包口子。
他将荷包暂时搁在梳妆台上,再次操起剪刀,又绞下一缕他们各自的头发,仍旧缠在一起打了个结,递给了雍若。
“若若,我实在很舍不得你……”他有些酸楚地说,“既然我不能日日陪在你的身边,就将我们的头发结在一起,我们各自带在身边,以解相思之意吧!”
雍若慢慢伸出了手,接过了那一缕缠结在一起的发丝,脑海里突然闪过了“结发夫妻”这四个字。
作为一个经常剪头发的现代人,雍若原本没有那样细腻典雅的心思,将缠在一起的头发与爱情联系在一起。
可此时此刻,她心里却突然异常的柔软,觉得手中这一缕再也难分彼此的发丝,竟有种说不出的缠绵温柔之意。
她用帕子,将那缕头发小心地包起来,捏在手中,笑着对凤寥说:“回头我也做个荷包,将它装起来,天天带在身上。”
“那你一定要做个跟我这个是一对儿的荷包!”凤寥的眼眶,微微有一点红。
他将那个搁在梳妆台上、装有两人头发的荷包拿过来,举到鼻端,闭目嗅了嗅。
那是一个藕色的圆形荷包,上面绣着折枝红梅花的图案。
雍若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涨涨的感觉。
“好!就做一对儿的!”她笑着说。
当天晚上跟雍若滚床单时,凤寥极度的温柔体贴,极度的耐心细腻。
他将“来去无牵挂”的雍若摆在床上,用指尖描摹她的每一点轮廓、抚慰她的每一寸肌肤……
雍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感觉。
这种酣畅,源于澎湃的激情,源于神经递质制造的快感,更源于那种身心交融、仿佛双方灵魂都曾有过短暂会晤的亲近之感。
第二天,雍若一大早起来,送凤寥出门。
凤寥将她抱在怀中,抱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微笑着说:“好好在家里等我回来!如果有什么事,就去找公主帮忙。”
雍若点点头:“放心吧!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你在外面倒是时时处处要当心!”
凤寥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为了你,我也会加倍小心!”
再次亲了亲雍若之后,他不再迟疑,转身大步出门。
雍若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里紧紧捏着包着那一缕发丝的帕子,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很想哭。
我真不喜欢送别的感觉!
她心里恨恨地想着,踩着重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间。
“拿针线来!”她硬邦邦地对丫头们说。
凤寥走后第一天,雍若就在专心致志做荷包这件事中度过。
午饭只是随意吃了一点。晚上肚子比较饿,就吃得多了些,吃得有些撑。吃完以后继续做荷包。
丫头们几次催她去睡,她只当没听见。
一直忙到了三更时分,那只荷包才终于做好了。同样是藕色绣折枝红梅花的圆形荷包,只有花的方向与凤寥那个不同。
她将那一缕头发从帕子里取出来,塞进了荷包里,系紧了荷包的口子,将荷包紧紧捏在了手中。
过了好久,她长长地叹息一声,打着呵欠让丫头们收好了针线盒,洗漱上床。
摸着身边空出来的床位和枕头,她心里有些惆怅地想:也不知凤寥此时到了哪里,可睡着了?
凤寥走后第二天,雍若早上照样骑着马在花园里散步,下午看书,又抽了一个时辰练习画画。
晚上,她进行了一次高强度的健身,沿着花园跑了大约三公里的样子,又做了五十个卷腹运动、20组平板支撑、20个俯卧撑,累到筋疲力尽。
花柔、玉净等人看得心惊胆战,连连劝说:“夫人,您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雍若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毯上,很不屑地嗤笑一声:“谁说我是在折腾自己?我分明是在强身健体!”严令丫头们不许胡说,更不许拿出去嚼舌!
第三天,她花了20点积分,让漉漉帮她消除了身体的酸痛,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四天,她到英亲王府去给沈太妃请安。听到兴安郡主的酸言酸语时,她都懒得搭理。
第五天,隆庆公主请她过府做客,顺便检查了一下她学习绘画的进度,对于雍若的认真和天分,都给予了高度肯定。
她给雍若讲了下一阶段的课程,又布置了功课,让雍若回去多加练习。
第六天和第七天,雍若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