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她在的地方,连带着春光也更明媚几分。
姜侯爷、晏氏和姜绾知道他们二人有话说,将空间留给姜娆和晏安。
晏安立在姜娆面前,逗弄出声,“打扮的这么漂亮,可见娆儿心里一点儿也不担忧表哥离去。”
“ 才不是呢!”姜娆狡黠一笑,“ 表哥一去南方,不知何时归程,这次是你我短时间内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当然要精心装扮,省得你看上其他姑娘。”
晏安低沉的笑出声,“ 有了娆儿,我心里只会记挂着娆儿,看不见其他女子。”
“娆儿没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晏安佯装漫不经心的主动讨要,“绾表妹又是给裴柯求平安符,又是做衣衫的。娆儿没有什么东西要给表哥吗?”
“当然有。” 姜娆眸光灵动,“南方形势危急,表哥保护好自己的这张脸,可千万不能破相了。”
没料到会得到这个回答,晏安戏谑的看着姜娆,“可见表妹只爱表哥这张皮囊,可真是伤表哥的心啊!”
晏安又出声,“若是表哥破相了,娆儿可还愿意嫁给我?”
“ 不管你怎么样,在我心里都是最俊朗的。” 姜娆清甜出声,当然不忘最后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是尽量保护好这张脸吧。”
晏安高声笑起来,“好好好。”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 姜娆端正神色,将平安符放在晏安掌心中,“ 这是我给你求的平安符,表哥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行军打仗条件艰辛,表哥你的衣服,我都给你按顺序装好了。南方潮湿,我为你准备了不少药材,还有一些治疗皮外伤的膏药。”
姜娆如水的眸子望着晏安,含着绵绵的情意,“若是有空闲的话,记得定时写信给我。”
情意似水,搅动晏安的心扉,他拉起姜娆的素手握在掌心,“等我回来后,咱们就成亲,好不好?”
“好。” 姜娆毫不犹豫的应下。
因着春季气温的回暖,加上在南阳城短暂的歇息,这次将士们赶路速度快了许多,又一晃近二十来天,晏安带军到达淮阴。
石崇先行到达淮阴,他前去迎接晏安,“终于到了,高淮善将军和淮阴侯正等着与你见面。”
石崇大大咧咧的道:“说起来,淮阴侯与你是连襟,有这层关系在,你们二人应当可以相处的很好。”
淮阴侯祁信?之前姜娆曾告知过晏安她做的梦,其中一个梦有涉及到祁信。
晏安眉头不着痕迹的皱起,一瞬间又散开,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晏安进去屋子的那一刻,淮阴侯祁信漫不经心的往他那个方向一扫,眉峰高挑。
晏府兄弟七个,各个芝兰玉树,独晏二郎最是出众,年少时便已名扬开封,惊才绝艳,惊鸿照人,如玉山般朗秀。
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祁信最不爱与晏安这样的郎君相处,晏安这样的郎君,清隽如皎月,倒映衬的他卑微肮脏如蝼蚁。
屋中有两人,一人虎背熊腰,身躯凛凛,威严气质外露,看上去便刚毅果敢。
晏安思忖着,这应当是高淮善将军。
至于另一人,身着黑色锦袍,金丝银线织就,透露着奢华。
眉眼间流荡着数不清的风流,带着一股隐隐的邪气和暴虐,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尊贵的侯爷,倒像是杀人不眨眼、片花丛中过的浪荡子。
这就是淮阴侯祁信。
晏安收回目光,“高将军,侯爷,让二位久等了。”
“无妨。”高淮善摆摆手,“南阳城状况如何?逆贼可消灭了?”
晏安回道:“ 晚辈不才,已尽数捉获攻入南阳城的逆贼,共有两千余人。”
“好,两千余人,这可大大挫了陈邵的锐气。” 高淮善笑起来。
祁信懒洋洋的出声,“既然晏大人已到淮阴,本侯也就放心了,本侯已为晏大人安排好住宿的地方,晏大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本侯先告退。”
晏安颌首,“侯爷有事要办,尽管离去。”
一旁的石崇和高淮善不由得咂舌,晏安与祁信是连襟,本以为二人应当能交好,可如今看来,倒不是这样。
但他们也没有想太多,只以为是淮阴侯的夫人与晏安的未婚妻有什么矛盾,毕竟大家族中姐妹勾心斗角是常事。
祁信的离去并没有给晏安带来什么影响,二十多日的行军,将士和战马早已疲惫不堪,晏安做为领军人,需要操心处理的事情更是繁多。
他好好休息一番后,写封信发往南阳和开封,分别给姜娆还有晏家人报平安,信中告知他已到淮阴,一切安好。
接着晏安了解陈邵如今的势力和战情后,和高淮善以及石崇商量作战对策。
“夫人呢,带她来见我。” 祁信回去侯府,若有所思的吩咐道。
他的夫人便是姜娆的四妹妹、姜家二房的姜婳。
姜婳神色惶惶,不敢与淮阴侯直视,眸子露出几分惧意,腔调带着些颤抖,“侯爷,您找妾身有何事?”
祁信扫她一眼,“你可知晏安,他来到淮阴了。”
姜婳脑海中浮现晏安俊秀的面庞,半年前,晏安在姜府做客。
这是姜婳第一次见到这般俊朗的郎君,如松如竹般毓秀。
当时她少女怀春,在晏安离去南阳的那一日,送给他自己亲手做的香囊,冲他表露爱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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