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信呢!”姜娆清澄的眸子乌溜溜的看着晏安,“ 表哥,明天是三朝回门。”
“为夫已经把回门的东西准备好了。” 晏安明知姜娆不是这个意思,故意这样说,以此逗.弄她。
姜娆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讨好的看着晏安,撒娇的道:“表哥,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只要你今晚不,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晏安佯装不明白,“不什么?”
“不做洞房花烛夜的事情。”姜娆脆生生的提高了音调,小手摇晃着晏安的大掌,“ 以后我让你补回来,好不好,夫君?”
晏安眸子浮现笑意,他本就不打算今晚折腾姜娆,结果女郎主动提出以后要补偿回来,这等好事,晏安自然不会拒绝。
晏安慵懒的出声,得寸进尺,“一晚可不行。”
姜娆咬着唇,很没骨气的把自己卖了,“ 夫君说几晚就是几晚。”
晏安低沉轻笑,俊逸的眉眼在皎洁的月华下越发的清隽,“ 好吧,那夫君就勉为其难的应下了。”
他上去床榻,将姜娆揽在怀中,“睡吧,娆儿。”
临时前,姜娆觉得自己吃大亏了,柔荑悄悄探进晏安雪白的寝衣,撩的他呼吸重了几分,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过身子睡觉,只留给晏安一个背影。
晏安低沉的笑一声,宠溺的包容着姜娆的那些小把戏,他当然不舍得多加折腾心爱的女郎。
第二日一早姜娆和晏安回娘家,姜侯爷、晏氏还有姜绾仍待在开封,等姜娆回门后,他们再动身回去南阳。
姜侯爷一大早便坐不住,无数次的往门口看,女儿出嫁的这几日,他一直担忧着姜娆的婚后日子,担忧着她与晏家人的相处。
晏氏宽慰道:“ 晏府是娆儿的外祖家,二郎是娆儿的表哥,除去这一层关系,二郎温润雅正,是少有的毓秀郎君,他一定知道疼娆儿。”
“ 不亲眼看一看娆儿,我总是放心不下。” 姜侯爷微微一笑,“自古亲上加亲的不在少数,可最后结亲成了结仇、闹的不可收场的也不在少数。表兄妹和夫妻之间的相处总是不一样的。”
晏氏柔和的出声,“二郎和娆儿是聪明人,即便有朝一日两人起了冲突,想必他们会找到最合适的解决办法,不会闹得不可收拾。”
被晏氏这么一说,姜侯爷心中安定许多。
“父亲,母亲。” 回了门,进到正屋,姜娆笑盈盈的称呼着。
晏氏笑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女郎明丽多姿,国色天香,郎君丰神俊秀,爽朗清举,这一对璧人并立在一起,当真是金玉良缘、天造地设的一对。
晏安自是跟着姜侯爷进了书房,翁婿俩在一起下棋,而这边晏氏拉着姜娆进了屋子里。
姜娆这次带的回门礼颇是贵重,晏氏自是不差这些个好东西,但回门礼越贵重,说明自己女儿越得夫家的满意。
还有女儿鬓发上的珠钗,样式并不是晏氏在姜娆未出嫁前为她准备的,这亦说明晏府早早的为姜娆准备好了一切东西。
姜娆的陪嫁自然也有这些步摇珠钗,但自己有,和夫家准不准备是两码事情。
晏氏话虽不说,但她同样关心着姜娆,如今看到自己女儿一切都好,眉梢眼角明媚动人,一颦一语洋溢着轻快,她终于放下心中担忧。
姜娆给晏氏倒盏茶水,“母亲,婆母让女儿跟着她一起学习管家。”
晏氏接过天青色茶盏,“ 晏府家大业大,底蕴深厚,和一般人家不一样,就连名下的那些产业,也不像一般人家那样多是些铺子酒楼。晏府里面的门道多着呢,古玩、文物、古籍等,多如牛毛。你跟着学一学,能学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姜娆点头,“母亲说的是,女儿会好好跟着舅母学习。”
“二郎待你如何?”这才是晏氏最关心的事情。
“表哥他待我很好,母亲放宽心。” 提起晏安,姜娆情不自禁漾起盈盈笑意。
晏氏点点头,她看得出来女儿的笑意不是作假,“那便好。”
晏氏放在茶盏,凑近姜娆,压低了声音,“这几夜,二郎可有闹你?”
“二郎性情清冷,平日不近女色,若是他不喜好这种事情,不是他不中意你,而是他的性子如此。”
在晏氏看来,晏安清心寡欲,估摸着也不是好女色的那种人。
新婚燕尔,小夫妻浓情蜜意才是正常的,若晏安不解风情冷落了姜娆,晏氏恐姜娆心里不舒坦,是以特意宽慰她。
姜娆腹诽道,二表哥可真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旁人都以为他清冷出尘,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人就是一头恶.狼,总爱扒着她不放。
“母亲,表哥他挺喜欢我的。”姜娆不好明说,含糊着说了一句。
晏氏是过来人,哪能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她再看姜娆眉眼含春,极妍极艳的样子,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
也是,自己女儿生得美,体态婀娜轻柔,纵二郎再怎么清心寡欲,也不会不喜欢这样的女郎。
这下子晏氏反倒担心起姜娆的身子了,“ 郎君和女郎的体格不一样,新婚燕尔难免贪这些事情,失了分寸,你可不能由着二郎胡来。”
姜娆道:“母亲,女儿晓得的,表哥他也有分寸的。”
“好,是母亲多虑了。”晏氏笑起来,“二郎这样的郎君,知道疼人,打着灯笼都找不来。”
“只还有一事,母亲要和你说道说道。”晏氏又出声,“眼下二郎没有那些不着调的举动,院子里只你一人,可过了蜜里调油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些莺莺燕燕。尤其二郎龙章凤姿,年少有为,更是会有很多女子主动扑上去。”
“你父亲、你外祖父和你几个舅舅,都没有妾室通房,外面也没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子。可二郎位高权重,若是有女子主动扑上去,他受不得诱惑,亦或是在外面逢场作戏,这你心里要有数。”
晏氏拍着姜娆的手,传授着夫妻之道,“ 你可不能由着二郎的性子,也不能一味的拘泥于后宅,平常多和他交交心,培养些共同话题,他在外面遇到什么人、碰到什么事情,这你心中要有数。色衰而爱驰,夫妻俩长久的走下去,绝不是靠容颜。绝不可被外面的女子插足你和二郎的感情。”
“母亲,二表哥在成亲那一日,当着宾客的面允诺,一辈子只有我一人。” 姜娆将晏安说的那番话告诉晏氏。
这下子晏氏没有出声,感情她忧虑的,晏安早就想到了,并且还当着他人的面立下了誓言。
晏氏反应过来笑着点头,“好,好啊,二郎能这样子说,母亲是彻底放心将你交给他了。”
母女俩在这屋说的热热闹闹,那厢晏安和姜侯爷在下棋。
为了讨老丈人欢心,晏安不着痕迹的让了姜侯爷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