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在家里组装了一台手动压面条机,压一次可以吃好几天,晾在外面的绳子上晒成挂面。
陆母回去了,苏寒也懒得早早起床熬粥喝,每天早上一人一个鸡蛋一杯豆浆,她和昭昭吃米线,陆荀和成成吃面条。
米线里淋上肉酱,撒点韭菜段,吃的人胃口大开。
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衣服每年都得换,好在成成不讲究这个,只要能穿就行。
昭昭的要求可高了,也不要苏寒动手,她自己跟陆母学会了绣花,虽然针法还不太熟练,但绣个小猫小狗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小吉在这个秋天离开了他们,俩孩子连同苏寒都伤心不已。
可能是失了同伴,壮壮也整天无精打采的,虽然小吉经常欺负它,但到底是相互陪伴了一辈子的小伙伴,壮壮不久后也离开了。
成成和昭昭把它俩埋在了他们曾经住的那片山上,为此特意找陆荀审批借车一用。
警卫员带着母子三人来到这片阔别已久的山区,曾经的家早已荒草丛生。
破败的木屋里和腐朽的葡萄架下到处都是蜘蛛网,倒是旁边坡地上的野枸杞和茶树长的茂盛。
苏寒领着俩孩子摘了些野枸杞拿回家晒干,给两边父母都寄了些。
成成这几天有些感冒,原因是打完秋出了一身的汗,回来的路上把外套脱了,秋天的凉风还是有些威力的,平时壮的跟个小牛犊似的,这下也得迎风流涕。
苏寒去医院给他拿药,正好找林佳说说话。
“大忙人,终于有空过来找我啦。”林佳穿着白大褂笑盈盈道。
苏寒把药放下,伸出手腕让她给自己量血压咋,“过来干活。”
“咋了,又怀上了?”林佳熟练的拿起听诊器,调侃道:“现在计划生育抓的可严了,你就算怀上也不能生下来。”
“怀什么啊,”苏寒失笑,冯叔那医书还不是一扎一个准。
“行了,身体健康的很,”林佳收起东西,两人说了会话。
“你和你家那口子结婚也好几年了,不打算要孩子了?”苏寒好奇的问。
林佳甜蜜一笑:“不要了,我这年龄就算生也是大龄产妇,生孩子干嘛,以后你家昭昭就是我干女儿,我当亲女儿疼。”
“那你可占大便宜了,白得这么大意女儿。”
“昭昭长大了你让她学什么,要不干脆跟我一样学医得了。”林佳还真觉得昭昭是个好苗子,乖巧懂事不说,关键还狠的下心。
苏寒对这个无所谓:“看她自己吧,想考什么大学都行。”
“你们两口子也真是,孩子都不管管的,什么都由着他们,不担心孩子长歪啊。”
“长不歪,他俩要是干坏事早被陆荀揍了。”
她俩在里面说话,却不妨外面有人竖起耳朵偷听,恰好有人路过,拍了拍这个小护士的肩膀:“你不是找林医生吗,怎么不进去?”
“哦,林医生正给人看病,我一会再来。”那人立刻回过神,和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苏寒回到家把药给成成放着,去院子里把洗的衣服收回来。
过了几天,却有几个计生办的人找上门来。
“陆太太,我们收到举报,说你最近怀孕了,想要让相熟的林医生一起帮着隐瞒此事。”来人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孔。
苏寒诧异道:“没有的事,睡谁说的?”
“一位医院的护士,说亲耳听到的。”
苏寒哭笑不得:“没有,我是找林医生量血压,俩人开了几句玩笑。”
这谁也太缺德了吧,断章取义的话也敢拿来胡说。
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怀孕还是验了个尿,看到试纸上的颜色,那人这才肯定确实是有人举报了假消息。
“这个试纸也不一定准吧——”后面有人插嘴道。
“闭嘴!”领头的那人呵斥一声,笑容满面的跟苏寒打了招呼,带着人离开了。
询问了苏寒还不算完,他们又找林佳问了一遍,得知确实是句玩笑话,几人这才离开。
晚上苏寒把这事跟陆荀说了一嘴,“被人盯上了?”
“没事,我来解决。”陆荀轻描淡写道。
上面空出一个位置,底下几个人竞争的激烈,陆荀本是资历最浅的那个,却不想还是被人针对了,还是以这种方式。
部队里也不全是伟光正,私下里也还是手段频出。
过了几天苏寒就听到风声,说医院里有个护士犯了错被开除了,同时吊销了护士证。
紧接着军区后勤处也接连有人犯错被开除,至于计生办那边有没有什么人员调动,就不得而知了。
苏寒不知道跟这事有没有关系,不过很快林佳过来找她说话,坐实了这个传言。
“哪里都少不了明争暗斗,你家陆荀这次真要放大招了。”林佳的老公也是这边军区的,因此消息还算灵通。
陆荀回家不爱说这些,苏寒又不爱出去串门,“放什么大招?总不能任由别人当软柿子捏。”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还当你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呢。”林佳笑着道。
苏寒可不是小白兔,她是大魔王,成成亲身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