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胖子恍然道:“这个我听说过,好多小说里面都出现过,是什么邪教来着?”
徐彬摇摇头继续道:“拜火教原名琐罗亚斯德教,是流行于古代波斯及中亚等地的宗教,它是基督教诞生之前中东和西亚最有影响的宗教,古代波斯帝国的国教,曾被伊斯兰教徒贬称为‘拜火教’,‘拜火教’这种叫法,本身就是其他信仰教徒的贬义叫法,所以又被误认为是邪教,琐罗亚斯德教的教义一般认为是神学上的一神论和哲学上的二元论,从这种意义上讲,拜火教跟其他宗教相比,更贴近现实一些。”
徐彬没有继续解读拜火教,而是顺着图样让他们继续看,壁画上许多教徒带着各种器皿和东西跨过一条大河,来到了另一片国土,这片国土壁画上用很浓重的红色描绘出来,在红色的土地上到处是枯瘦如柴的尸体,衣衫褴褛十分穷困的样子,实际上徐彬注意到,这一群带头来到这片土地的人中,有一个为首的家伙手中抱着一卷图册一样的东西,但是他没有重点指出来,两个妮子和胡胖子自然也就是顺着看过去了。
然后就是西面的墙壁上的壁画,虽然被徐彬挖了个洞出来但还是能够看懂的,画上一大片的红色做底,中间一个古代波斯人打扮的家伙把一卷图册交给了另一名稍嫌破旧衣服的人,代表着把拜火教的教义传承给了这个国家的人民,周围很多各色服饰的人都向着那个人行跪拜礼,再往北看,那副壁画上就是手持教义的家伙金戈铁马征战沙场的画面,在远处还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一样的建筑,这已经很明确了,继承了拜火教教义的那个人,利用宗教的力量集结信徒,揭竿而起成就了一番伟业,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明太祖朱元璋,这和野史记载的朱元璋发迹,靠的是民间的反元势力和宗教很契合。
再然后就是东面的墙壁上,披盔带甲的将军躺在正中央,浮在他上方的则是一张无比狰狞恐惧的鬼脸,鬼脸伸出两只手往将军怀中摸去,将军却死死的抱着一卷宗卷,在将军周围是许许多多的陪葬品,就有徐彬刚才说的金属器和漆器等等。
胡胖子不由得惊喜万分道:“我勒个去!我们发达了呀!这难道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皇陵?是了是了!也只有他才配得上如此多的陪葬品啊!”
徐彬却摇了摇头道:“谁说这是皇陵了?就算我们下过皇陵,却也知道皇陵的规格不会这么简简单单,也不会如此诡秘莫测,而且,拜火教传到中国的时候,正是战乱缤纷的时候,拜火教的教义也早就变质了,看过《明朝那些事》吧?根据历史记载,明太祖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卒子呢!”
感受到两个小妮子困惑的目光,徐彬才盖棺定论道:“叶九升说这个墓穴是刘基刘伯温修的,他的地位在当时只有两个人能够吩咐的动,一个就是明太祖,另一个……大概是他老婆!”
十分冷场的调侃,惹得两个小妮子纷纷一记白眼,胡胖子更是差点破口大骂,在这么紧张的情绪下,每一个字都是十分集中精神去听的,徐彬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呢。
“那情况就很明朗了,这个地方远离中土,又是皇帝密令当时最牛逼的风水大师修的墓穴,必须是为了杀人灭口啊!一来是掩盖明太祖出身邪教的事实,二来明太祖是夺权上位,这位被夺权的可怜虫也得埋得无人可知,三来明太祖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别想得到,四来,可以引诱那些反对明朝执政的家伙纷纷来送死,正所谓一箭四雕,果然是十分厉害的心计啊!”徐彬赞不绝口道。
胡胖子听得云里雾里,问道:“第一、第二、第三我还听得明白,那个拜火教传到这边来的东西肯定十分厉害,老朱他想要,却被画里的这个家伙死死的守护着,他没办法拿到,但是第四又是什么意思啊?”
徐彬收起了强光手电,将挂起来的探灯也拿下来,递给其他人道:“很简单,你推理一下就知道了,叶九升说的道藏‘明月图’是主阴运的,阴运有三奇运,横财、桃花和霸权!而且看这副壁画上描述的,这个‘明月图’应该是主霸权的,这么一件镇压风水气势的强运之物,谁不想要?你看看传说中的明教,把元朝都打败了,其运势多旺啊!可是老朱注定无缘,他的气运是皇道,是阳运的七大运,冥冥中自有注定,刘伯温也懂风水气运,老朱要是真拿‘明月图’做镇压气运的国器,大概明朝可能还没有元朝时间长呢!所以这东西被埋在这,让那些想颠覆老朱政权的家伙犹如飞蛾扑火,阴运道藏明月图,既然可以推翻元朝统治,自然也能颠覆明朝政权,小道消息传的多了,盗墓者也就纷至沓来,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外面那么多白骨了……”
胡胖子不断的点头道:“嗯嗯嗯!徐三爷说的在理,可听你这么一说……那我们……算什么?飞蛾么?那这里岂不是十死无生之地?”
徐彬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九升公不就活着出去了么?他还知道这里凶险无比,刻意摆了一座九宫奇门阵在外面,阻止那些家伙送死,告诉他们,没有三两三就不要来闯龙潭,偏偏就还是有那么些抱着侥幸心理的家伙呀!”他拍了拍十分趁手的那把捡来的折叠铲,这玩意儿绝对是南派中哪个堂口流传下来的独门绝技,可就巧着被他捡了个漏。
“我嚓!徐三爷,你不是说这里没那么危险么?那我们还不赶紧着找出路啊!什么冥器我也不要了,胖爷我这辈子没有发财的命!想来想去,也还是这身膘比较重要,咱还是想办法先回去吧!”胡胖子神情慌张的道,连徐彬都说“十分凶险”,那对于他来说就是十二分的凶险,绝对没有半分侥幸的心理。
徐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晚咯!”话音刚落,四个人的脚下陡然一空,一种失重感传来,四个人突然间往下面掉去,两个小妮子和胡胖子害怕的疯狂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