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林稚水点点头。严阙也是从小就凭相貌就收割一众少女心的男神,大概很少有女同学或者女玩伴会忘记。
“点了几个菜,濛濛看看要加点什么。”随着严阙的问话,女侍应走过来让林稚水点菜。
林稚水就又随意点了两个。
林稚水低头看菜谱的时候,严阙一直在打量她。
女孩穿了条白色连衣裙,柔顺润泽的头发披在肩后。下巴变尖了点,脸蛋比几年前更精致,但给人的年龄感却似乎还是几年前的样子。
严阙历来是个极其理智的男人,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有必要的男女关系上。
他没时间哄女朋友,或者说是没有遇见那个让他愿意缠绵的女人,所以没谈过恋爱,只找过合约情人。
至于妻子,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他当然就更慎重。
严夫人像选妃似的给严阙找了十多个大家千金的资料备选,严阙扫一眼,没有任何犹豫,就选了林稚水。
他这时就问:“濛濛,小时候我给你补过课,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她那时物理不好,和严翡一起做作业,严家奶奶还让严阙帮她补课了。
“嗯。”男人又说:“我没有不良嗜好,身体很健康。目前除了工作,就是运动,还有和朋友聚聚,结婚以后,会把工作外的时间更多放在家庭。”
啊?好快啊,果然是相亲,就开始说以后的家庭观了吗?
林稚水愣了愣,其实他不用说她也知道了,这位哥几乎是照着标尺长的,没有纨绔习气。
她就也按照严阙的模板,把自己也介绍了一下:“我目前……偶尔会画画,寄到洛杉矶一家熟悉的画廊去卖。在申城有个美术馆正在改造,是和一位美籍华裔合作的,以后主要是我负责管理……”
严阙略微颔首,他从林渊那里已经了解到她目前的收入方式,如果说自己挣的,那当然出远大于入。
但大小姐们当然不需要自己赚钱,他娶老婆更不需要老婆挣钱。
“濛濛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严阙看着她。
林稚水其实没有什么要问的,想了想,出于礼貌,还是问:“阙哥是多少岁来着……?”
人家都叫她小名,她也不好再叫严总。
“二十六岁。”对方回答。
林稚水点点头,那就是比蔺南期大两岁,比她大四岁。不对,关蔺南期什么事,她干嘛要把他拉出来比较。总之,这个年纪哪怕是顺位继承,也是非常年轻有为了。
严阙的手机这时响起了铃声,他看了来电提示,对林稚水说:“抱歉,接个电话。”
林稚水点点头,随即听见严阙说:“阿期。”
她拿着汤匙的手微微一顿,心一下紧张起来,就听严阙又说:“我在艺蓝会吃饭,来不了。改天我请他吧,你作陪。”
一听就是很熟稔,经常联系的语气。林稚水将小匙里的甜汤喂进口中,继续竖着耳朵。
严阙和蔺南期从小关系就不错,而且,严阙知道严翡一直喜欢蔺南期,因此,他早就把蔺南期当妹夫看。
两人又说了两句,好像是一个什么新的投资约见面的时间地点,电话就挂断了。
严阙又接着和林稚水陆续交谈。
**
蔺南期今晚自己开的车,他到艺蓝会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候后。
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他看着两道身影从里面走出,两个人他都很熟悉。正是严阙和林稚水。
林稚水今晚还穿的是一条裙子,白色的长袖连衣裙,头发也披着,看着特别乖巧。
蔺南期眸色淡漠而难辨,看到林稚水上了严阙的车。沉默一会儿,直接给林稚水拨了电话。
林稚水手机调的静音,没有接。下车了才看到,想了想,还是给他回复了过去:“期哥,有事?”
蔺南期倒是没一会儿就接起来,声音没有起伏地说:“听说濛濛今晚去相亲了。那就是没有男朋友?”
林稚水不明白自己没来由的气短是怎么回事,她相亲怎么了,正大光明的。不愿被蔺南期的气场完全压制,就略微挺胸,说:“嗯。”
“那你觉得这个相亲对象怎么样?”
男人居然慢慢扯了扯嘴角,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忍着脾气在说话,光是语气就让林稚水吃不消。
她想了想说:“……挺好的。毕竟严阙这人,知根知底的,从小就是听我爸爸夸着的。”
说起来,蔺南期小时候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但他的狐朋狗友不少,总有一群人在他身边,经常要拉上他一起浪。
十多岁的时候渐渐转了性子,越来越精英,回国后被商刊评价势头居年轻一代之首。
就连他的跟班江镂,贺弈来等人都跟着他变了个样,个个都是商界新星,绝没有不务正业的,让江家,贺家对蔺南期简直感恩戴德。
但不管怎么说,他小时候在长辈中的名声的确是不如严阙,不是被人从小夸大的孩子。
男人听懂了林稚水在内涵他,慢慢说:“濛濛,是你先招惹我。”
林稚水不服气:“我怎么先招惹你了。”
蔺南期这次没有回答,突然笑了笑,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漆黑的窗外,在想——她哪里都在招他,哪怕随意看看他,对他笑笑也算招惹,更别说撩他了。
林稚水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有些生气,但她也知道,这个男人表现得再温柔,但骨子里一直都是这样傲慢,从来不会真正把谁放在心里。
**
接下来的两天,林稚水都没有再收到过蔺南期的电话或者消息。之前他每天至少会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