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林稚水所知,这女人在桑桑的父亲聂峥面前,立的可是纯真善良贫穷励志女大学生的形象。
她又想到一层:“你不会是跟踪我们过来的吧?我警告你,离桑桑远点儿。”
“真的有病吧?谁跟踪你们!管得宽!”那女子见周围已有人在围观指点,也不再留下,爬起来灰溜溜地就走了。
林稚水却还是很生气,安慰了桑桑,她想起来,这家商场是严家的。想了片刻,就打了电话给严阙。
对方没过多久就接起来:“濛濛?”难得林稚水主动打电话,严阙很意外。
林稚水就说:“阙哥,我想找你帮个忙。”
男人声音沉稳:“不用这样客气,濛濛说吧。”
“是这样的,我在天河的立声商场遇到点事,正好看这旁边有个摄像头,想调一下监控。”她知道一般来说,她这点小事是没法调监控的。
严阙正巧陪严夫人在附近,索性问了林稚水的具体位置,过去找她。
在严阙的帮助下录到小三找上桑桑的监控视频后,又查清楚那女人是怎么从比赛舞台跟着桑桑,林稚水把视频发给了聂峥,还附赠了几句话:
“聂总,你好好看看,这位是怎么对待你亲生女儿的。”
严阙等林稚水发好视频,才说:“濛濛,一起吃个晚饭?”
刚找人家帮完忙就拒绝也不好,到时她买单,算是表达今天的谢意吧。
林稚水就说:“那,我得先送小朋友回家。”
严阙很有耐心,说:“好。”
送了桑桑回苏槐家,却见孩子的父亲聂峥就守在门外,聂峥见到女儿很高兴:“桑桑,你终于回来了。快帮爸爸开门,听说妈妈生病了,爸爸来照顾妈妈。”
正好,省得她再去找人,林稚水就说:“聂总收到我发你的信息了吗?那个小三对桑桑说了什么你也听到了吧?”
聂峥赶紧向林稚水解释:“濛濛,我早就把她从公司开除了,也再没有跟她有过往来,真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但我真的是冤枉的,你帮我劝劝你槐姐。”他见那个女人居然纠缠上自己女儿,也是一阵后怕。
聂峥说完又向严阙伸出手:“严总,你好,我是风盛运输的聂峥。原来严总是濛濛的朋友?”
严阙将手插进裤兜,没理睬。
聂峥只好收回手,随即又求着女儿开门。
桑桑还是开了门,林稚水也就没再留下,跟严阙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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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顾思阮都没有等到蔺南期那边的任何回应,也算明白了蔺南期的意思。
她只好在下班时,打电话告诉自家老板,说暂时无法从私人关系找蔺南期。
顾思阮打电话的时候,却不小心被自己的死对头听见,对方就故意带着助理议论她:
“不是说有人跟蔺总关系好?怎么连人都约不出来?”
“对呀,还以为跟着我们顾总,就等于妥妥地搭上世景,只待飞升,谁知道,人家蔺总在大会上根本没多看她一眼,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真的?那可能是他们当时的分手闹得并不愉快吧。”
“啊?有可能哦。如果是顾总得罪过蔺总,那合作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顾思阮皱皱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蔺南期不肯出来跟她见面坐一坐。峰会上他的态度,她是可以理解的。蔺南期最不喜欢的,就是把私人关系带到工作里。
但是私底下,她觉得以他们从前的交情,不至于往后就不联络了。
他们并没有闹过不愉快,家里还上钱之后,后来,她还把找蔺南期和其他同学借的钱也陆续还了。她知道蔺家出过事,蔺南期前几年是工作狂,所以她也在努力充实提升自己。
顾思阮就走到死对头面前,说:“你对我们公司的实力,就这样没有信心?麻烦你搞清楚,我是凭自己的能力得到公司的职务,而不是靠着与哪位大人物的关系。如果这次和世景的合作能成功,于我而言只是锦上添花。”
顾思阮虽然怼人怼赢了,心情却是不佳。她无法接受蔺南期竟一点机会也不再给她,又打电话给一位学长,委婉地表达了一些想法。
蔺南期这时正在朋友新开的会所里,等于给人捧场。他到三楼走廊打电话时,正巧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从花园里进了他所在的这家会所。
是林稚水和严阙。
蔺南期神色冷淡打完电话,回到席座间,和朋友聊了会儿天之后,就开始打给林稚水:“濛濛,在哪儿?陈月馆?”
“是啊,你怎么知道?”林稚水微微诧异。
“我也在。”蔺南期就说。
林稚水听说他就在同一家会所,有些吃惊,但还是按照对方的要求,跟严阙说了一声有朋友也在,就去了楼上。
刚上去,她就见蔺南期靠在走廊边,他看着她,修长指间一点猩红,薄唇间白雾袅袅,在慢慢吞吐。
对视片刻,蔺南期就将女孩带进了另一间无人的包房。他问:“你跟严阙在一起做什么?”
“嗯,今天找阙哥帮了一个忙,我请他吃饭作为感谢。”林稚水就把今天商场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随即又说:“期哥,你看到没有,像我爸爸,还有聂峥那样的,一开始并没有出轨,就是跟其他女人太亲近,但是这样,也会引起家庭矛盾,然后,就离婚了。”
蔺南期一边听,一边抬起手,看了看这支烟顶端猩红的星火,随即将烟碾灭。
林稚水就继续说:“所以,你一定也要注意这个问题,否则,哪怕是我现在就答应做你女朋友,我们俩以后也会……”
她还没有说完,已被猛地抵在一旁的墙上,未出口的话消失在唇齿间,只剩下一声仓促细弱的尾音。是蔺南期突然吻住了她。
这张小嘴很漂亮,可有时会说些他实在不爱听的,可不就得堵上吗。
他的力气很大,又不准她拒绝,让她的唇瓣发疼,连腰也被他的手掐得生疼。他夺走了她的空气,微呛的烟草味充盈在她的呼吸里,盖过了他平时特有的一种竹露般的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