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陈平炎就将酒杯摔下去,碎片满地,惊得眾人一跳,拍桌道:「阳谋,你道本王吃素的吗?本王和不知道这是阳谋,可本王必须咬啊,如今十弟登上太子,位置欲发稳固。要不是本王跟老叁一派旗鼓相当,数年之久,鷸蚌相争,渔翁得利,那位子能轮的到十弟身上?」
「更何况父皇身体不好,此刻再不争个高下,再不增强实力,以便控制朝堂,他日太子登基,等老叁跟我撞个头破血流,他在一旁等着收拾,有本王的去处吗?」
陈平炎越说越气,站起身来又道:「要不是靠着父皇对已逝的母后疼爱和眷恋,十弟这个嫡幼子能当这皇储?本王聪颖贤德,处理政事,百官称讚,本王就不能当这天下之主吗?」
「能,当然能。」一句老成声音响起,正是那吏部侍郎赵衷。
赵衷站起身子,现出有点肥胖的肚子,戟指怒喝道:「孙一信,你口口声声说为齐王担忧,可你曾担忧过,一但太子位置稳固,齐王该何去何从吗?若不培养党羽,把握这难得机会,助长齐王之势,而是龟缩起来,他日太子或是梁王一朝得势,该怎么办?」
孙一信挺起他那微弯的腰,唯唯诺诺道:「我……」
他哪里能想到这些,直觉使然的他只是一心护主,为其谋划罢了,哪里知道如今朝堂争斗不休,两个势力是必要决一死战才能获得跟太子、甚至是天子挑战的机会,他这是关心则乱,忘了考量一切再行决定。
这是个死结,谁都躲不开。
孙一信越想越是有口难言,坐在赵衷一旁,身材修长、容貌清雅的男子突然开口道:「如今齐王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时候,你这般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此人正是赵义,容貌身材虽跟赵衷大相逕庭,却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这话虽短,却是诛心之言,惊得孙一信冷汗直流、背脊发凉。
赵衷、赵义这两兄弟一动一静,一个起身点火,一个坐着添油,一下子就将孙一信置在火炉上烤。
「赵家兄弟,甚得齐王之心啊。」
形部尚书吕大元和工部尚书崔亮看着陈平炎脸色趋缓,这两个老狐狸暗自互相交换了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孙一信你下去吧。」陈平炎气呼呼地坐到榻上,挥手示意道,他并不打算追究责任,毕竟念着跟在自己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进得言也是为了忠心,断然也不是甚么天大的错处。
这番闹腾下来,陈平炎也没了继续酒宴的心情,眾人纷纷告辞,离去前只有赵家兄弟又多留在齐王府片刻,惹得眾人羡慕不已。
作者言:最近都会是剧情章~肉文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