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却依然有人并不买并肩王的帐,王坚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秦苏不买并肩王的账,所以王坚也同样不买他的账。故今夜,王坚冒天下之大不韪悄悄的潜入了白家山庄。
夜色虽尽墨,然仍旧挡不住王坚的那双犀利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好似猫眼一般,在夜色中闪闪发光,完全没有任何障碍,和白天没什么两样。
虽说是第一次来白家山庄,但王坚好像是在自己家中似的,很快便来到了白家山庄的主人---白天的书房屋顶之上。不仅如此,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整个山庄竟然并无一人发觉今夜已有不速之客悄然来访。好似白家山庄的防御根本就是形同虚设一般。
王坚轻轻无声无息的伏在屋顶某处,将屋顶上的瓦片轻轻的拨开了一个小缝隙,通过这道缝隙俯视着白天的书房。
世事往往总是那么的巧,当王坚才朝下望去之时,书房内便已进来三人,三人都是年少之人,和王坚的年纪相差不大。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但令王坚感到惊诧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那张面孔在好多年以前曾经让整个天下都为之恐惧。但对于王坚来说却是那么的亲切。
因为他们曾经是朋友,是同僚,也是上司与下司的关系。
往事如烟,曾经的一幕一幕转瞬间便已在王坚的脑海中划过,王坚很快便回过神来,将其目光再次集中在了下面的四人身上,即使那张面孔是那么的熟悉,但王坚心中依然还记得秦苏的吩咐,今夜只许做正事,其他一切都暂且押后!
王坚贴耳倾听,不动一丝的气息。
“你们来了!”一声非常苍老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王坚知道那道声音来自白天。
“是的父王!”三人点头应道。
“为父吩咐你们做的事,办的如何了?”白天关切的问道。
白天话音方落,其中一年纪最长者首先开口应道:“孩儿已在进行之中,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完成父王交代的任务!”
“鹤儿办事,为父放心。海儿和棋儿,你们俩进展又如何?”白天听完白鹤之言,满意的将其目光再次使向白海和白棋。
白海上前一步,道:“父王尽管放心,一切都尽在孩儿掌控之中。时机一到,孩儿定会交给父王过目!”
“好!很好!棋儿,你呢?”白天舒心的又问向白棋。
白棋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太好开口,半会后才回道:“孩儿可能要让父王失望了!”
白天并没有显出一点不满之气,淡淡道:“哦?为何?”
白棋道:“因为孩儿到现在还没有头绪!不知该从何做起!还请父王罚之!”
白天听之,微微一笑,道:“棋儿本就不擅长经营之道,不必太着急,慢慢来。为父相信你也会圆满完成的!”
白棋闻言,立即上前一步,低头弯腰恭敬说道:“多谢父王!孩儿一定全力以赴,绝不会令父王脸上蒙羞!”
白天见此,摸摸起长须,又道:“恩。曾经有人说生子当如昔日赵国大将赵通,但为父倒觉得此生能有你们三兄弟,无憾矣!夜色已晚,你们回去歇息吧!明日事,明日再做吧!”
“是父王!父王也早点歇息!”三人立即告退!
待三人离去后,白天方才缓缓站起,走到一边拿出一副画,慢慢展开,很快有四个遒劲大字出现在了白天的眼前。
白天的手仔细的抚摸着面前的这幅画,喃喃道:“袖里乾坤?你到底藏有什么秘密呢?江夏的方博为了你日夜参悟,到死也毫无头绪。现在你落在了本王手中,本王一定要将你参透!不然岂不是对不起方博的那份苦心?”
“袖里乾坤?方博?难道那方博是这白天的人么?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王坚断定今晚白家山庄再无重大之事可探,于是他轻轻的将拿到缝隙恢复原状,轻轻的离开了白家山庄,可是说是悄悄的来,轻轻的走,不令四周有一丝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王坚才悄悄的回到了秦苏的房间。
“哦,这么说来楚国表面上一片祥和,暗地里实际上却是暗涌潮流!”秦苏听完王坚禀报后说着。
“大师兄,我觉得应该不只这么简单。”王坚又道。
秦苏寻思半会,点头道:“恩。那白天可不是方博,此人既然能令全天下的人都为之疯狂,绝对不会是我们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些什么。”
王坚略思片刻,道:“白天和方博之事暂且不谈。他要他三个儿子要办的事,我们暂且也不知。不过,我们现在该如何对待那白天第三子白棋?”
秦苏淡淡一笑,道:“师弟不必担心。一切都待来日我们亲自去白家山庄拜访那白天之后,再做打算!”
王坚见秦苏已有打算,会意的点点头,道:“既然大师兄早已有决断,那师弟我就先去睡了!”
“恩!今夜辛苦师弟了,早点歇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