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个特性也是看家本领,事主不去问,他绝对不会多提,即便答案就在后半句他也紧闭唇牙。慢慢的,包打听在江湖中有个雅号了,百晓生。
两人寻来寻去的在个街头拐角看到他了。林生扇子一指。“你确定”?
“那是他”,林飞扬说。
“是”。
走过去,一股血腥味铺面而来长肉短肉红肉白肉带骨的不带骨的,筋是筋头是头摆的整整齐齐。一旁还有碗血都发黑了,用个网布罩住四面留孔方便苍蝇往里飞。左右横拦也都垂有几个白条作用一样都是为粘飞虫的。一刀,咔嚓~,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大猪头被切成两瓣。粗呼呼的胖手往系在腰间的围襟上抹抹,很熟练的取下遮棚上的挂钩一用力猪脑壳被穿破,在拽根草绳左右绑绑递出去。“老婶,您长来啊,慢走”。
抓起案上的铜钱数也不数的扔到竖竹筒里又开始忙活另一个人的活计。
简单看看的,林飞扬说,“请问,这肉怎么卖”?
“啊,那瘦的五文一两那肥的六文一两,前腿的要比后腿的贵一文,五花肉也是六文,五斤以上收你五文,你要哪个”。
林生可怜兮兮的,“屠户,你这肉也卖的太贵了”。
“嗨~,没办法,你嫌贵我也嫌贵。开春时猪瘟横行,没肉可买我没肉可卖。这不,刚出圈一批。选好没,你是要哪种,包饺子我还可以给你剁馅”。
林飞扬说,“你这总有多少”?
屠户打量打量的,“不敢多说,百十斤还是有的,怎么你都包圆了”。
林生摇摇头,“我要三两骨一两筋二两油花一白一瘦,麻烦把皮剃一剃最近耳朵不太好话听不真”。
“啊,这是精细活。夫人,夫人”……
两声喊后在街对面的一个门里出来个妖娆万千一身大红牡丹锦袍头扎发髻嘴抹胭脂杏眼葱指的年轻女子。奶声奶气酥麻入骨的,“相公,怎么了”?
“呵呵~,麻烦娘子看会铺子,这是远道朋友,找我说说话”。
“行吧,不过你可要快点,这来来走走的毛头小子怕要吃人嘞”。
“嗯,娘子别急我很快的”。
“对,是很快,去吧”。
临走屠户皮笑肉不笑的在女子的翘臀轻轻一摸领林飞扬他们近屋里去了。
“哼,死鬼。肉,新鲜的猪肉卖肉了”……
看眼正在吆喝的屠夫娘子林飞扬回过头说,“百晓生”。
“是”。
林生说,“您这样子,衣襟上在抹点血就更像镇关西了”。
“哈哈哈,请坐”。
屋里很简单,就是个厅堂有两张桌子几把木椅窗户外开还养两盆花。
“请,请”。
一推过来两个茶杯白晓生说,“既然都是道上朋友,规矩我也就不多讲了,怎样”。
林飞扬点点头,“可以”。
“好,请”。
“请,请”,一提茶杯一提而尽。
白晓生说,“两位想知道点什么”?
铛,铛,铛,一摆一摆的林飞扬拿出三锭金子。“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打听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