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中却只是生生的冷意。
“卫泱泱，你以为装傻就能逃避得了问题吗？”
卫泱泱不以为然的摇头，“可我确实不知道计大少爷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什么事。”
计衍突然上前一步，用力的扼住卫泱泱的衣领，好像一用力，就能轻易的将整个瘦弱的卫泱泱硬生生的提起来双脚悬空。
他眼神中泛着滚滚冰冷的寒意，淬了冰似的蔓延成灾。
“卫泱泱，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警告，你最好牢牢的记在心上。”
计衍冷漠的脸上，笑容都逐渐变得陌生起来，眼角的一丝笑痕，一点点的聚齐，然后又散开了。
却见覆上了一层令人无法靠近的冰冷。
“我可不会像之前那么心软了。”
“啪嗒”一声。
计衍手腕上的力道一松，卫泱泱便如同一个废弃了的洋娃娃被扔在床上。
她娇软的身子在羽绒的大床上下坠，甚至感觉到了至少两人曾经一起睡过的大床还是那般弹力十足。
她突然扬起一张脸，倔强又固执的对着计衍笑了笑。
“那又怎么样？”
卫泱泱笑容依旧妩媚，声音里却仿佛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和勇气。
“计衍，你最好真的能像你说的那样狠下心肠了。反正，在你心目中，我不是一直都是一个坏女人吗？”
她笑了，笑的美如烟花，越是美丽越是绚烂，越是短暂的一瞬即逝。
“巧了，我想要的，也是那种两个坏人之间的感情，就算是亲眼目睹了对方最不堪的一面，也还能匪夷所思的找到自己的影子，就这么一直纠缠下去，到死为止。”
卫泱泱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笑个不停，而且是那种很纯真，很直率很美好的笑容，甚至，隐隐的带着几分触动心弦的温柔。
那种笑容，让人不觉得，一个会说出这样狠戾而决绝的话的人，竟然会有一张如此温柔的眉目。
计衍听的心里都咯噔了一声。
他眉头皱紧，突然有些不知道这女人到底要卖什么关子？
不过，他可是硬着心肠才逼自己对这女人放出狠话，就是为了让这女人最好离自己远远的！
因为，昨晚过去，他真正发现，他没有办法对这个女人视若无睹，只要这个女人还待在自己身边，他就会克制不住的情不自禁……
他恨自己心中那越来越强烈的失控的情绪！
更恨自己，竟然会这么不长记性，转眼就把这女人当年的恶毒忘了个一干二净！
呵，这女人，现在竟然还敢用这样的一副口气跟自己说话！不就是，拿定了主意也看清了他，就是仗着他还喜欢她么？
但他可不会让这个女人再伤害自己一分一毫！
蓦地。
计衍一张好看的俊颜低头下去，带着几分居高临下和蔑视的意味，他狭长的凤眸紧眯成了一条线，如王者一般的向下俯瞰，审度威严。
“卫首席，天亮了，就该收起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别忘了，你就是个出卖自己骨肉来换合同的人……”
他冷冰的拍拍她的小脸，手上没多少的力道，却像是一拳出击，令她微昂的下巴连同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也被狠狠的踩在脚下！
“就算是费尽心机的爬上我的床，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