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生气,却眼神闪烁,一直不看姜濯的脸。
姜濯静静看了她一会,忽然勾唇:“冉亿,我总觉得最近的你有点——”
他话在嘴里萦绕许久,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半天没有说出完整的话。
冉亿心虚,却还是镇定道:“……有点什么。”
姜濯没说话,忽然把做三八线的衣服拎起来,一个抛物线恶作剧的甩到冉亿身上,稳稳套住了她的头。
……
冉亿不爽的立刻扯下外套就想反击,可一回头看到姜濯的眼睛——
四目相对,他漆黑的瞳仁莫名就让自己没有勇气去看,仿佛只要多看一秒,她就会被对方看穿所有的小心事。
狭小空间里随着两人的呼吸,温度渐高,平生一丝暧昧。
这种感觉越是若有似无,却偏偏越让人不能自制。
冉亿深呼吸,一声不吭把外套叠好,又放回中间。
整个过程安安静静,丝毫没炸毛。
姜濯:“……”
不应该啊,这种情况换了过去,冉亿的腿早就二话不说踹上来了。
可她现在一本正经中还带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的羞赧,是怎么回事?
姜濯端倪了好一会,最后闭嘴没再说话。
终究避孕套是个让彼此都尴尬的东西,他转身,把手里的东西全部放回自己箱里。
拉开自己箱子的内包,里面静静的也放着两盒避孕套。
姜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同样都被亲妈坑,他似乎要幸运些。
刚进帐篷打开行李时他就发现了这两盒东西,姜母更夸张,堂而皇之的就放在了箱子最上层。
原以为自己的母亲花样多,没想到冉亿的妈妈操作如出一辙的骚。
真是难为两位母亲的一番苦心了。
姜濯放好东西,回头见冉亿一直在抓脸,皱眉问:“你脸怎么了?”
冉亿背对着他:“不关你事。”
姜濯上去拽住她的手。
“别抓。”他把人拉着坐到自己面前,说:“会感染不知道么?”
仔细检查冉亿的皮肤,姜濯发现她左侧脸颊上的确有一片皮肤微红,还起了些小疹子,有点像急性晒伤的症状。
他想了想,匆匆起身:“我出去一趟。”
“?”冉亿稳不住了:“你去哪?”
“喂!”
“我一个人害怕啊!”
姜濯拉开帐篷的门,弯身出去,只留下一句——“很快回来。”
空荡的帐篷里顿时就剩冉亿一人。
四周都安静下来后,她的心才跟着平复不少。
她不断懊恼刚才避孕套的事情,胡思乱想不知姜濯会怎么看自己,放荡没节操的女人?还是迫不及待的女人?
脸又痒了。
冉亿心烦气躁的又抓了两下,偏头,透着帐篷微弱的灯光,她看到外面姜濯走远的身影,冷清,却带大漠月色的柔和。
这么晚了他要去哪……?
姜濯找场务问到了乔汐的帐篷。
他慢慢走至7号帐篷,在门口唤了两声乔汐的名字。
“抱歉,你睡了吗?”
很快,帐篷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女人温婉的声音:“姜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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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脚下细沙碾动,深深浅浅都透着大漠夜晚的静谧和神秘。
姜濯手里提一个口袋,打开2号帐篷的门。
冉亿眼睛一亮,停止正在抓脸的动作:“雪雪你终于回来了!”
姜濯弯腰进来,见他不过出去了几分钟,冉亿的脸颊又被抓红了些。
心疼之余不免怪她:“你手是不是贱的,脸能抓么?!”
冉亿委屈的摸脸:“我也不想,可真的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