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跟我预算的一样,碧鳌在看到山洞中两具被烧焦的尸体后,立马就开始查看起了山洞里的情况。
在一通查看后,我在傩面的视野里很清晰的看到了碧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很明显,由于我的布置,碧鳌是把那两具尸体看成我和柳菁菁了。
“把洞口重新堵上,用泥土封死旁边的缝隙,也算是给他们建了一座像样的坟了,毕竟他们也曾帮过我们寨子。”
只说了这么多,碧鳌就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两个人在那儿苦哈哈的搬着石头填着土。
等到最后两个人也完成任务离开后,我和柳菁菁这才重新起开了石头,把里边的尸体又搬回到了通云寨用来安置列祖列宗的山洞里头。
等到一切弄妥,又已经是到了天明时分,在附近打了点儿野味烤熟了吃饱后,我们就又回到了山洞里开始休息了起来。
现在碧鳌已经认为我们死了,必然不会再设任何的防备,只要晚上我们回去通云寨,只要我们能找到脊蛊藏匿的位置,我们就能在整个通云寨人的面前揭露碧鳌的虚伪面孔,我们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
而且现在我们在碧鳌的眼里已经是死人,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在那山洞里休息。
虽然已经睡了很久,但连日来的奔波着实太累人,很快,我和柳菁菁就又睡了过去。
在梦里,还是那个灵堂上,还是娉儿在供桌下找到了我。
只是,这次娉儿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对。
“哥哥,我总觉得这个柳姐姐有些不对。”
闻言,我不由有些疑惑的望向了怀里的娉儿。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柳菁菁会忽然改过自新。
但她所说的那些,我又找不出丝毫的纰漏。
是,一个人很容易就能被仇恨支配,在仇恨之下,也很容易走火入魔。但若让她再感受到人间的真情和温暖,使其改过自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而且柳菁菁所说那件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尚有良知的人来说,触动都会很大,除非是那种根本就没有心肝肺的畜生。
并且在她说出那件事情的时候,我也没发觉任何的不对。
这些暂且不说,就光这一路上她的表现,就已经足以证明她已经洗心革面了不是?
娉儿不会说谎,我也觉得我的感觉没错,为了避免让娉儿不开心,我立马就转移了话题,又说起了在古蜀国时我们两兄妹的那些顽皮事。
很快,娉儿就忘了这件事,在我怀里开心得像只小猫。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很快,天就黑了下来。
等到娉儿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左右。
在附近抓了条蛇烤了填了肚子后,我就和柳菁菁朝着通云寨摸了回去。
果然,就跟我猜的一样,在看到山洞里的尸体后,碧鳌的确是认为我们已经死了,寨子周围的暗茬数都减少了近一半!
等我们摸到寨子栅栏的附近时,柳菁菁也说栅栏下用于布置防御的蛊虫都陷入了沉睡状态,我们很是轻易的就摸进了寨子里。
苗寨的夜显得极为的沉寂。
因为没有通电又没有客人的缘故,到处都是一片黑灯瞎火,除了寨子门口塔楼上的火光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光亮。
苗家也不兴养狗,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根本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柳菁菁就不同了,一路上她都能精准的找出每座竹楼用来豢养蛊物的那块地,绕开所有潜在的陷阱后,我们直奔着碧鳌所在的那座竹楼就摸了过去。
在碧鳌的竹楼外聆听了一会儿后,柳菁菁就带着我朝着竹楼最里边的房间里摸了进去。
那个房间似乎是碧鳌专门用来存放蛊虫的屋子,进了房间就能看到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每个罐子里所发出的声音都不尽相同。
有的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当你靠近后,却能听到里边有轻微的类似蟋蟀的叫声。
有的是我们刚一进到屋子里,罐子里就传来了某种节肢动物爬动时的声响。
有的则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就算你拿起罐子来晃动,里边都是毫无声息。
柳菁菁挨个的晃动着那些罐子,仔细的聆听着每一个罐子里的响动,但最后,都是失望的把罐子又放回了原处。
我则是无所事事的在一旁看着柳菁菁做着这一切。
良久,柳菁菁才在听罢一个罐子里的声音后露出了喜色。
“是现在就把它烧死,还是带出去再烧?”
柳菁菁这话一起,娉儿的叹息声就响了起来。
“哥哥,对不起,看来真的是我弄错了,柳姐姐,是真的已经变好了。”
闻言,我不由微微一笑,当即就让柳菁菁把那罐子放了回去。
因为那根本不是盛放了脊蛊的陶罐,脊蛊可以说是能撼动苗疆现有格局的神物,碧鳌又怎么可能不贴身带着?
之前柳菁菁也说过,脊蛊被装在陶罐里的时候,你不去摇晃它它就不会有任何的响动,碧鳌现在把那装有脊蛊的陶罐放在了床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响动,柳菁菁自然是没发现脊蛊具体所在的位置。
这些也是我让娉儿替我们盯紧碧鳌,娉儿在碧鳌的床底下发现的。
为了防止碧鳌起夜上厕所或者发生其他的意外,刚到碧鳌的竹楼附近,我就让娉儿替我们盯紧了碧鳌,没想到,娉儿却在碧鳌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个陶罐,而且陶罐里还装着两只脊蛊!
当时我就明白了过来,但为了让娉儿打消心里的顾虑,我这才跟娉儿打了这么一个赌。